\"云珈蓝连忙摆手,\"王爷跳得很好。\"
\"撒谎。\"裴嬴川眯起眼睛,\"本王从小学的是杀人技,哪会这些花架子?\"
他说着大步走过来,一把将云珈蓝按在榻上:\"既然笑了,就得付出代价。\"
云珈蓝被他困在身下,心跳如鼓:\"什么代价?\"
裴嬴川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你说呢?\"
云珈蓝脸一红,推了推他:\"王爷不是说不动妾身......\"
\"那是昨晚。\"裴嬴川理直气壮,\"今日你戏弄本王在先,总得给点补偿。\"
他说着就要吻下来,云珈蓝却突然发现他中衣领口处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她下意识伸手触碰:\"这是...\"
裴嬴川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旧伤而已。\"
云珈蓝却执拗地拉开他的衣领,那道伤疤完全暴露在眼前。从锁骨一直延伸到胸口,虽然已经愈合,但仍能想象当初的凶险。
\"怎么伤的?\"她轻声问,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疤痕。
裴嬴川沉默片刻,才道:\"十年前,西和关。\"
云珈蓝心头一震。十年前,她还在乌兰深宫,听宫人议论北安王如何骁勇善战,却不知他受过这么重的伤。
\"差一点就死了。\"裴嬴川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箭上淬了毒,高烧七日不退。\"
云珈蓝鼻子一酸:\"那...怎么办的?\"
\"军医用刀剜去腐肉,再以火烙止血。\"裴嬴川轻描淡写,却见云珈蓝眼泪已经掉下来,顿时慌了,\"哭什么?早就不疼了。\"
云珈蓝摇头,眼泪落得更凶。她想起前世裴嬴川战死的消息传来时,自己竟无动于衷。如今知道他曾经离死亡那么近,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你是不是傻。\"裴嬴川无奈,伸手擦去她的泪水,\"这点小伤算什么。\"
云珈蓝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以后,不许再受伤了。\"
裴嬴川愣住了。他低头看着怀中颤抖的女子,心中某处柔软被轻轻触动。半晌,他抬起她的下巴,认真道:\"好,答应你。\"
这个承诺太重,重到云珈蓝承受不起。她知道身为武将的裴嬴川不可能不受伤,一切都是水月镜花罢了。
\"王爷。\"她小声唤道。
\"嗯?\"
\"能不能...再跳一次?\"
裴嬴川脸色顿时黑了:\"得寸进尺?\"
云珈蓝眨巴着泪眼看他:\"就一次......\"
\"休想!\"裴嬴川断然拒绝。
云珈蓝勾住他脖颈,撒娇道:“夫君。”
裴嬴川按捺住上扬的嘴角,不满地皱眉:\"这就完了?\"
\"王爷说话不算话。\"
裴嬴川被她这娇嗔的模样弄得没脾气,只得起身,再次走到暖阁中央。这次他的动作比之前流畅许多,甚至带上了几分刻意展示的意味,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抬手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近乎上佳的身段。
云珈蓝看得目不转睛,但一联想到他活不过三年,就觉得胸口憋闷。
舞毕,裴嬴川额上已沁出细密的汗珠。他走回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云珈蓝:\"满意了?\"
云珈蓝点点头,眼中满是崇拜:\"王爷真厉害。\"
这句夸赞显然取悦了裴嬴川。他嘴角微扬,俯身将她抱起:\"累了,陪本王睡会儿。\"
云珈蓝乖巧地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
\"现在,\"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告诉本王,你到底怎么了。\"
云珈蓝心头一跳,强自镇定道:\"妾身不是说了吗,只是脾胃不和...\"
\"撒谎。\"裴嬴川打断她,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小腹,\"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云珈蓝呼吸一滞,腹中的孩子仿佛感应到父亲的触碰,轻轻动了动。她急忙抓住裴嬴川的手腕:\"王爷多虑了,妾身只是......\"
\"只是什么?\"裴嬴川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吐了七八日,情绪反复无常,今早还......\"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还难受成那样。\"
云珈蓝垂下眼帘,长睫投下一片阴影。她知道裴嬴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血枯症。\"她轻声道。
裴嬴川眉头一皱:\"什么?\"
\"乌兰女子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