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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嬴川连寒暄都懒得敷衍,径直翻身上马,叫惊蛰扶云珈蓝上马车。
马车缓缓而动,待到云夷光看不见的街角,裴嬴川忽然道:“晚上,你自己回府。”
云珈蓝抬眸:"王爷要去何处?"
"宸王府。"裴嬴川语气冷淡,"长嫂心疾未愈,本王去看看。"
云珈蓝点点头:"那王爷可要替妾身向柔嘉姐姐问好。"
裴嬴川眯了眯眼,似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但云珈蓝神色如常,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他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只骑马随在马车外面。
良久,云珈蓝抬眸,看向裴嬴川:
“王爷,这个月的十五快到了。”
他们约好在每个月十五解毒。
裴嬴川看向她:“到时,你来我院中。”
云珈蓝点点头,看着他的目光仍未收回。
“你还想说什么?”
云珈蓝摸摸自己的肚子。
今生与何柔嘉交锋后,她更加深知有个健全子嗣的重要性。
有了孩子,就算日后与裴嬴川和离,在乌兰,在大庆,她也能屹立不倒。
可是,自己又面皮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且,她也曾立志,只怀爱自己的男人的孩子。
如今信仰和现实有了冲突,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裴嬴川见她吞吞吐吐,眯起眼睛:“你又在憋什么坏水?”
云珈蓝摇摇头,“无事。”
说罢,便放下车帘。
“澹台将军的来信是不是到了。”过了一会儿,云珈蓝压低声音,对惊蛰道。
惊蛰仔细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将袖中信件交给云珈蓝。
澹台朔是云珈蓝母亲的心腹,一直留在乌兰替云珈蓝办事。
成婚之前,云珈蓝曾托他寻利于怀胎草药,为以后做准备。虽然她现在放不下心结,裴嬴川也无此意,但为日后做准备,也是好的。
她边想,边展开信件。
“素素如唔,展信舒颜。”
素素是她的闺名。云珈蓝瞟了一眼,如芒在背,不知道澹台朔抽什么疯。
她还未及反应,一旁的惊蛰突然使劲晃了晃她。
云珈蓝抬头,正巧对上马车外裴嬴川讳莫如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