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活着,也不好说。”沈欢颜愤怒地辩驳。
如果原主好好活着,沈欢颜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本事占了原主的身体。
所以,在沈欢颜看来,原主在她穿越来时就已经死去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原主为什么死,怎么死的,沈欢颜全然不知。
当时正在圣女回京的路上,每日都匆匆赶路,谁也没有发现异常。
原主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
沈侯眼神闪烁,面容复杂又严肃。
沈欢颜感觉沈侯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沈侯沉默片刻后,并没有就原主是否死去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选择继续指责沈欢颜。
“就算你不是故意夺舍,那么你当时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欺瞒天下人?你不知道胡诌国运,是天大的罪过吗?”
“如果你当时就说了,侯府只会被怜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唾骂,被厌弃,过得朝不保夕。”
“这些年,你欺骗我们的感情,让我们对你呵护备至的时候,你不亏心吗?”
“你敢说,你半点没有亏欠我侯府?”
声声指责,重如雷击,沈欢颜的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沈以恒心疼极了,“父亲,别说了,颜颜她……”
“那我还完了吗?”
沈欢颜全然不顾沈以恒那毫无所谓的话,只盯着沈侯,哽咽地开口。
还完了吗?
这半个月,她在侯府所受的冷眼、指责、委屈,以及今日的顶罪,还完她对侯府的亏欠了吗?
沈以恒瞪大眼眸,难以置信地望向沈欢颜。
这话,太痛了,就好像,下一秒,沈欢颜就要跟侯府划清界限了一样。
“颜颜!”
震惊过后是没由来的怒火,沈以恒呵斥了一句,道:“别再说了,你现在在气头上,我和父亲,都不会与你计较,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们再谈。”
沈侯凝视着沈欢颜,倒不像沈以恒那般生气,而是在探究、思量。
最后,沈侯冷着脸收回目光,并没有直面沈欢颜的问题,而是更加无情道:
“我不管你怎么想,陛下说了,让我好生教导你。今日之后,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不会对你如何,但你若因此心生怨气,胡作非为,那我绝不会纵容你!”
这是温情攻势失败后的警告。
沈欢颜淡淡嘲讽一笑,只觉得这颗心,已经冷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