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表象都抛却了。
“我难道不能出府吗?”
沈欢颜不能理解。
沈欢心娇气地开口:“姐姐,外头的百姓日日喊着要杀你,若非侯府这扇大门挡着,你早就死了。母亲也是担心你,为你好。”
担心?
沈欢颜有点分不清这份担心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她只好扬了扬手中的帷帽,“母亲放心,我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做准备。”
“万一呢?”
沈夫人阴着眸子,并没有半点消气的意思。
沈欢颜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夫人,她不明白,沈夫人怎么会变得如此苛刻。
却见沈夫人上前几步,盯着沈欢颜,如盯着仇人。
“一个破帷帽而已,万一你暴露了身份呢?”
“你被戳着脊梁骨骂,被平民百姓打杀,又或被那些街头浪子侮辱了,不都是在往侯府泼脏水?让京城百家笑话我明德侯府!”
“你哥哥因你,仕途受阻!”
“你妹妹因你,婚事受阻!”
“你已经给我们带来的伤害够多了!为什么还不能老实一点,多为侯府考虑?”
“你非要把我们侯府害得家破人亡,才甘心吗?”
沈夫人一字一句都如利剑般直戳沈欢颜的心脏。
沈欢颜甚至难以承受这一声声如雷霆般的指责,红着眼眶,倒退了两步。
“母亲既如此担心我受辱,为何那日让我坐在马车头,受尽百姓打骂而回?”
沈夫人眸光微闪,眼底深处潜藏了一抹心虚,但很快她便用更大的怒火掩盖了那抹心虚。
“你敢质疑我?”
“你这孽女!”
“给我跪下!”
沈欢颜攥紧了拳头,咬着牙,一动不动。
沈欢心心疼地扶住沈夫人,上前说道:
“姐姐,你怎么这般不懂事?那日让你坐车头,是为了娘亲身体着想,你自己也同意了的,现在,怎么反过来质疑娘亲?”
“娘亲今日罚你,也实在是你行事莽撞,担心你受到伤害,你非但不认错,还这样顶撞娘亲。”
“唉,果然不是娘亲的亲生女儿,就是不知道心疼娘亲的。”
沈欢心这般说着,沈夫人竟难过地抹了眼泪。
像是真被顽劣的子女,伤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