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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晏第三次调整摄像头角度时，笔记本电脑微微有些发烫。因为天气原因打乱了的航班计划，让这场应该在海市举行的跨国会议，转成了线上会议。沈淮晏换了挺括的白衬衫，下半身却穿着楚念给他买的鲨鱼居家裤。他特意将摄像头对准了书架上的火箭模型，一个“会议将在十分钟后举行”的提醒，出现手机屏幕上。

沈淮晏转身去够书架上方的一本专业书，没注意到门缝溜进了一抹鹅黄色的身影。楚念抱着个航天兔玩偶蹭到书桌旁时，正听见法国合作方带着口音的英语从耳机内漏出。楚念赤脚踩在实木地板上的细微声响，被空调出风口的杂音完美掩盖。当沈淮晏发现楚念也在书房里时，眼皮一跳，不过也没表现出惊讶，而是面不改色地对着摄像头继续开会。楚念知道沈淮晏在忙工作，就没打扰他，只是悄悄地走到书架边，踮起脚，去够顶层那本她写论文需要的参考书。

沈淮晏正在讲三维模型的演示方式，楚念的左脚绊到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数据线，一个踉跄，连忙用力扶住书架，这才站稳了脚跟。她轻轻地松了口气，根本没发现怀里兔子玩偶在空中划出了圆弧，蓝色的耳朵恰好挡住了摄像头。

“沈工，你的动态模拟器还真……特别。”

意大利动力专家憋笑的声音让沈淮晏后颈发麻。他一扭头，就看见楚念正以金鸡独立的姿势僵在原地。睡裙领口歪斜，露出锁骨处他今早留下的淡红印记。

今天的会议不涉及保密内容，所以楚念的出现并没有给沈淮晏的工作带来什么困扰，只是引起了十几位参会者的注意，小窗里爆发出不同语言的惊叹声，西班牙代表甚至吹起了欢快的口哨。仔细听，还能辨别出是《星球大战》的主题曲。

楚念意识到自己似乎引发了不小的“危机”，尴尬地对沈淮晏笑了笑，迅速地抱回自己掉落的兔子玩偶，脚趾都快抠出两室一厅了。

沈淮晏忍着笑，再回过头对着镜头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他咳嗽了一声，就放大了共享屏幕里的燃料泵模型图。楚念贴着墙根往门口的身影，在背景墙投下了兔耳状的阴影。

大家哪儿还有心思开会，注意力都在随着那兔耳朵移动。楚念也不负众望，在玩偶的小短腿扫翻笔筒的刹那，她条件反射地去扑救，然后就在十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首接摔进了沈淮晏的怀里，那姿势像极了偶像剧的慢镜头，兔子耳朵非常配合地对着摄像头比着“耶”。

沈淮晏、楚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