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前一天的下午,贴完春联,云升带着云暮晚去见了妈妈和姥姥。-m¢a-n′k?a.n?s?h-u^.`c/o,m′
天空灰蒙蒙的,安静的陵园内,寒风把周围一圈高树上的枯枝,吹得瑟瑟发抖。
大小不一的墓碑呈阶梯式排列成一排又一排。
目光所及,一切的一切都带着清冷和淡淡的忧伤。
云升把车停在陵园外:“晚晚,你先上去,等爸爸把这些东西搬上去,再去看妈和辰心。”
“和爸爸一起去。”
嘴角溢出团团白雾,云暮晚摇摇头,心情沉闷。
走上台阶,越过一个又一个的思念。
两个长方形的墓碑静静的立在一起,黑色的大理石上刻着墓主的名字和出生离开的日期。
云暮晚穿着厚厚的衣服,取下帽子和围巾,弯下腰,用手轻轻的把两座墓碑上的积雪,和周围残留的枯叶花枝清扫干净。
云升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大束菊花,和林辰心生前最喜欢的百合。
他看着墓碑,目光一下子变得恍惚悠久,过了很久才说道:“辰心,妈,我带晚晚来看你们了。”
云暮晚喃喃:“妈妈……”
妈妈这个词离云暮晚太远了,甚至说出口的时候有些陌生。
天空又飘起细小的雪花,云暮晚眼眶有些发热,纵然生疏却也抵不住内心深处的渴望。
而她,只能看着冰冷的墓碑,试图寻找到那十几年的缺失,幻想着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一种爱。
可妈妈是难产去世的,姥姥是照顾她生病的,云暮晚有时只是想着,都带着负罪感。+如\文`网? ,更?新+最-全`
离开陵园后,云升看出了云暮晚情绪的低沉,出声安慰。
“今天一过,我们晚晚又长大一岁了,姥姥和妈妈知道了不得多开心,我们呢,也要开开心心。等回家,晚上爸爸给你煮牛肉火锅,还有你喜欢吃的鱼,酸菜鱼怎么样?”
云暮晚的心情好了一点,不想要云升担心:“想吃清蒸鱼,还有米花饼。”
“好好好,就吃清蒸鱼,米花饼咱们回去就买。”云升笑着,一连说了几个好。
“你不是还邀请了江叔叔的儿子吗,到时候你们俩一起好好玩,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自身安全。”
云暮晚点头,轻轻应了声。
不是邀请的,是江雾斜哭着闹着今天一定要来。
家家户户都回来过年,云升把车停在家楼前,让云暮晚先回家暖和暖和,自己则要去找个好的停车位,顺便去附近超市看看,有没有她想吃的米花饼和其他菜。
雪花密集起来,小雪转变为中雪。
云暮晚拿好钥匙,小心的跳下车。
“呜汪!”
突然传出的狗叫声让云暮晚一惊,下意识转身循声看去。
暮色渐晚,在这漫天飞雪之中,一人一狗伫立在不远处的枯树下。
洁白的雪地有些反光,云暮晚微微眯起眼睛。
江雾斜身姿挺拔如松,在雪天的背景下更显得神秘孤傲,难以捉摸,又带着些别具一格点气质。·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看到云暮晚回过头,漆黑的眼睛里仿佛有光一闪而过,嘴角不住的上扬,江雾斜松开束缚着慎哥的绳子,忍着激动缓缓向她走过来。
云暮晚愣愣的朝他走了几步,脚步踏在积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慎哥率先跑过来,疯狂甩着大尾巴围着云暮晚转圈圈,想要抬起前爪往她身上扑,却被江雾斜喝声制止。
云暮晚裹得严实,仅仅露出来的小脸,像是一块没有瑕疵,白里透着浅红的玉石。
她抬头看着他,两人离得很近,江雾斜身上有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味,明明脸还是这张脸,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比以前更帅了一些。
“你什么时候来的,没等太久吧。”
江雾斜头发都有些被雪水打湿,他摇摇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雪花落在脸上的凉意。
“我怕路上会堵车,怕雪下大了路不好走,还怕今天会见不到你。”
“看,我来的时候买了舒芙蕾,不过有些塌掉了,等回了宜城,我带你去吃刚出炉的,那样子的好吃……”
江雾斜一开口,所有的桀骜清高,神秘全都没了,一股子撒娇粘腻的味道。
“晚晚,我好想你啊。”
“你呢,是不是也很想我?”
“汪,呜汪。”慎哥毛发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