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阳光洒在街道上,一辆货车占据了大半个道路,几个工人齐心协力的放下沉重的家具,又往返回楼上,反反复复。¢1¢5!8?t+x`t*.-c?o¢m¨
云暮晚站在楼下,用手遮住眼睛,看了眼刺眼的大太阳,己经是下午西五点了,还是这么热。
她转身上楼,拿出放凉了的茶水再次来到楼下,微笑着将水递过去:“辛苦你们了,喝点水吧。”
“我家妞妞跟你一样大呢。”
“恭喜啊,恭喜啊,乔迁之喜。”
“谢谢啊,你是这家主人的女儿啊,马上哦,再来两趟就搬完了。”
工人脸上满是质朴憨厚,笑呵呵的接过水,一饮而尽。
云暮晚微笑着回应,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她慢慢的把杯子茶壶放在一旁,看了眼消息。
晚晚小跟班:现在还在搬家吗?
晚晚小跟班:今天晚上什么时间能过来,忙不忙,我去找你好不好……
云暮晚看到这个昵称的时候愣了两秒,看了一眼头像朋友圈,又往前面翻了翻聊天记录,才敢确信给自己发消息的人就是江雾斜。
晚晚:能不能把你的昵称给改了。
有点丢人啊!
晚晚小跟班:?
晚晚小跟班:这个不好嘛,我和慎哥六票通过这才决定的,不信你听。
六票?
反应过来的云暮晚,点开江雾斜新发过来一段语音,内容是慎哥汪呜汪呜开心的叫声。+x.i!a/o~s′h¢u\o\h?u·.~c!o,m+
云暮晚无奈。
晚晚:随便你吧。
晚晚:忙,明天再来吧。
等把所有东西搬到新家就己经很晚了,再收拾整理一下的话,估计就要到凌晨或者第二天了。
信息发过去,云暮晚便没有再看江雾斜的消息,正准备上楼时,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
“这是要搬家啊,去哪?”
云暮晚身体一僵,一种难以言喻的厌烦感涌上心头,她回头看去,果不其然,林骁站在不远处,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怎么不跟我道个别啊,我们以前也是朋友呢。”
云暮晚看着他这张虚伪的脸,就觉得恶心,不过并不打算理会他,她深知,一旦有所回应,便是如了他的愿,让他更加得意忘形。
没得到回应的林骁倒不在乎,眼神死死盯着云暮晚的背影,自顾自的又问道:“你在哪里上学,是宜华高中对吧?”
云暮晚心里一咯噔,死死的咬住下唇,不想让他看出自己有什么异样。
林骁笑着,目光像是淬了毒的箭一样,刺过去,里面全是恨意和嫉妒。
“想看看啊,那男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我们以前那么清高的人,难道……”
林骁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E-Z_小*说*网+ +首+发^
“怪不得看不上小乡小镇的我了,毕竟是大城市的人,诶,他给了你多少好处啊,和我说说呗,万一我也可以呢?”
开始了,又开始了,为什么他们男生造谣张口就来啊,为什么那些女生明明都不认识自己,说的却好像亲眼见到了一样。
为什么?
云暮晚简首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快速跑了上去。
门口,云升正和工人说着后面的事,就见云暮晚风一样的从旁边跑过去,跑进了屋子里,关上了门。
“晚晚,发生什么事了?”
云升奇怪,走去窗口看了一眼,楼下空无一人,风平浪静,地面折射出淡淡的光晕,像是一幅静谧的画。
房间里空荡荡的,需要的东西都被搬了下去,阳光照射进来,灰尘漂浮在空中,闷热又不透气。
云暮晚靠在门上,眼神中满是疲惫和无助,呼吸也变的急促紊乱,她感觉自己就像置身在沙漠中,喉咙干涩,眼前昏花一片。
缓了一会后,云暮晚低头看了眼手腕的表,红色的数字渐渐清楚,压力值飞快的飙了上来。
云暮晚抿了下唇角,自嘲的笑了一下,缓了缓打开书桌前的抽屉,里面全是一些拆过的,零散的药品。
失眠,焦虑烦躁,头痛,情绪低落……
太久没吃了。
久到她以为自己以后都不需要再吃这些东西了……
……
周一总是死气沉沉的,哪怕是在九月,晴空万里的清晨,都透露着悲哀与凄惨。
211路,公交车站。
左思雨捂着嘴巴,连打了两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