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云暮晚轻软的话。
“嗯,小余斗,新年快乐。”
三个字把江雾斜吊成了翘嘴:“小余斗,余斗……她喊我小余斗诶,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我。”
一旁的慎哥抖了抖竖着的大耳朵,低声呜咽了两声,实在不能理解主人为什么会如此开心。
……
云城。
程家老宅。
江凛吃完饭,一刻也不想多待的拉着程真真,恭敬的向年近古稀的程老爷子道别。
程老爷子静静的坐在主位上,闭着眼睛,满头银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虽然年近九十,但那股军人气质依旧如影随形,不可侵犯。
他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走这边,那是后花园,来多少次了,还不知道呢。”
“谁认路啊,房子太大,哪里有家的感觉……”
“这程家,你别乱说话。”
江雾斜平静的看着两人一路拌嘴的走了,只留下被抵押在这里自己。
他无聊的放下餐具,扫了一圈房间里剩下的人。
每个人都穿着雍容华贵的服饰,脸上挂着虚浮亲切的笑,带着自己的孩子,努力的在程老爷子面前刷存在感。
孝子慈孙的场景,假的令人作呕。
没有人知道江雾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然,他们也不会把精力留在他一个姓江的外孙身上。
江雾斜不自觉的走到了后花园,寒风呼啸而过,吹得树木花草嘎吱作响。
月色之下,被圈养起来的两匹银狼,立刻警觉的盯着闯入者,眼睛泛着幽暗的绿光,凶悍的狼獠牙交错,仿佛随时准备扑上来,将其撕成碎片,吞下去。
江雾斜掏出一根烟,不但不害怕,反而有着极厚的兴趣。
这时程歧走了出来。
“贪奴,银奴,退回去。”
两匹狼呲着獠牙,对着程歧长嚎一声,才不甘心的退回黑暗中,徒留下不灭的绿光,暗中观察着两人。
“一年不见,变化不小啊。”程歧上下扫了眼江雾斜,跟着点燃一支烟,“看到我,小舅舅也不叫了。”
第一次见面时,江雾斜七岁,程歧只比他大两三岁。
面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蹦出来的舅舅,江雾斜嗤之以鼻,跟那两个姓“程”蠢货也没什么区别。
而程歧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和他眼睛里藏不住的孤傲狂妄,来了兴趣。
如果把这些孤高全部打碎掉,一定会很好玩吧。
首到被按着脑袋,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时,江雾斜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前前后后吃了程歧不少的手段,这才学会暂时低头,乖乖叫他声“小舅舅”。
要不说两人能玩在一起,江雾斜冷漠厌世的占有欲,程歧冷血变态的控制欲。
程歧看着许久不见的江雾斜,两人很像,又有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