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火堆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其余的坛主香主们,一个个面色惨白,有的甚至干呕起来。可马岚,在听完这一切后,那张布满刀疤的脸,紧绷的肌肉竟然慢慢舒展开来。他非但没有恐惧,反而低声笑了起来。“呵……呵呵……”笑声在死寂的洞穴里显得格外刺耳。“好啊……好啊!这真是太好了!”一个坛主实在忍不住,颤声问:“马香主,这……这都剖心挖肝了,好在哪里啊?”“你们这群蠢货!”马岚猛地一拍大腿,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精+武¢{小±|1说2网`e ?最a¥新.×章a节:更\新/?¢快;.“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里有压迫!有不公!有怨恨!有恐惧!而这些,不就是我们圣教最肥沃的土壤吗?!”他激动地在洞里来回踱步,脑子飞速运转。“有被当成牲口的奴隶,有随时会被掏出心脏的平民,有血腥残忍的祭祀!这跟咱们在大明遇到的情况,有什么区别?!”“甚至比大明官府压迫得更狠!那些被官府和地主逼到绝路,连活都活不下去的百姓,不就是这样才投入我们圣教怀抱的吗?!”他猛地站定,双眼放光,扫视着众人。“此乃传教沃土!是无生老母指引我们来普度众生的!”马岚的判断斩钉截铁。他的计划,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从明天起,侦察队扩大范围!不要只盯着一个地方!把周围所有村落、所有城镇的分布,势力大小,都给我摸清楚!看看这些土著有没有一些心怀不满的人群,这些人群就是突破口!”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虚点。“重点标记那些被欺压得最惨的家庭!那些孩子可能被当成祭品的,那些被贵族随意打骂的!”“我们要找到他们。”马岚的声音降了下来,带着一种冰冷而致命的诱惑。“我们要成为他们的希望。”与此同时,数十里外的海岸线上。当初登陆的海滩附近,两名被派来建立哨站的白莲教徒正潜伏在一片茂密的红树林里。黄昏时分,海面上雾气弥漫。一艘他们从未见过的船,破开雾气,向此地驶来。船的形制有点像大明的福船,但更大,船身线条更凌厉,像一头海中的猛兽。其中一名眼尖的教徒,浑身一颤,猛地拉了拉同伴的袖子,压低声音,牙齿都在打颤。“你看……你看那船上挂的旗子……”另一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夕阳的余晖下,一面在海风中猎猎作响的黑色旗帜上,画着一个狰狞的白色骷髅,骷髅下方,是两柄交叉的弯刀。那不是大明的旗帜,更不是大秦的旗帜!那艘船上的人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冲向不远处一个土著的沿海村寨。他们没有看到战斗。或者说,那根本算不上一场战斗。只听见几声沉闷的、类似火铳的炸响,然后就是冲天的火光和隐约传来的凄厉惨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切都归于沉寂。火光中,一个个黑影从村寨里冲出来,扛着箱子和包裹,动作麻利地返回船上。他们看得分明,那些人,都是和他们一样的汉人面孔!一伙汉人,驾着一艘挂着骷髅旗的怪船,屠戮了一座土著村庄,抢走了所有东西,然后扬帆而去。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冷血无情,仿佛碾死一只蚂蚁。两名教徒缩在树丛里,大气都不敢出,直到那艘黑色的船只彻底消失在海平线上。洞穴里,火光跳动,将几个首领的影子投射在石壁上,扭曲变形。“香主,那些土人……跟咱们想的不一样。”侦察队长脸色发白,嘴唇还在哆嗦,像是刚从一场噩梦里逃出来。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他们有城,里头人不少,城中心有个大空地,旁边立着好几个硕大的石台子,像祭坛。”“他们会种地,城外头是大片大片的田。城里头也分三六九等,我们亲眼看见,有人穿着花里胡哨的衣裳,住石头盖的大房子,肯定是贵族或者管事的祭司。剩下的人就跟牛马一样,被呼来喝去,干最累的活。”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极度恐怖的画面,浑身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最要命的是……他们……他们用活人祭神!”洞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看向他。“我们躲在林子里,看得真真的!”侦察队长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们把一个人绑在石台上,一个穿得像个野鸡的祭司,拿着一把黑石头磨的刀,就那么……就那么一下,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