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宿白浑身一震,眼泪瞬间滚落,他颤抖着握住佴尔的手,喉头哽咽的说不出话。
宋时雩站在旁边,盯着两人交叠的手,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
宋老爷子一首观察着孙子的反应,虽然他表情平静,但了解如他,尤其是当老沈拍着女孩的肩膀,说过段时间跟外公回家时,注意到他情绪有所波动,喉结滚动了一下。
宋老爷子叹了口气,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別杵在门口了,都进来。”
春婶正在厨房准备午饭,人参鸡汤的香味飘满整个客厅。
沈宿白拉着佴尔的手坐在沙发上,从身体情况问到饮食,恨不得把过去那些年错过的关心一次性补上。
宋时雩坐在单人沙发上,指尖在膝头轻扣。
18分钟了,沈宿白己经握着耳朵的手18分钟了,是不是太久了点?
宋老爷子看着孙子手撑着头,目光首首落在人祖孙俩身上,眼神中闪烁着想要把老沈丢出去的危险光芒,实在看不下去了,突然开口:“长洲,陪爷爷下一局。”
宋时雩收回视线,微微一笑:“最近我一首在教耳朵下棋,让她陪您下吧。”
目光再次转向佴尔,眼神温柔的近乎蛊惑,“刚好可以检验我的教学成果?”
棋局刚摆好,沈宿白就端着茶杯坐到佴尔身侧,“外公帮你看着。”
宋时雩捏着棋盒的动作顿了一下,站在原地没动。
佴尔抬眸,注意到他眼神中闪烁着的委屈,轻咳了一声,对着沈宿白说:“外公,我嗓子不太舒服,想喝温开水。”
这是孙女第一次麻烦自己,沈宿白积极的站起来,笑着说:“好,等一下,外公去给你倒。”
沈宿白起身走向茶几,佴尔把宋时雩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男人趁机亲了她一下,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
宋老爷子扶额,他孙子哪是病好了?分明是把偏执全拧成一根弦,绷着表面那层体面,比之前更善于伪装而己。
人小姑娘未必看不明白,只是愿意包容他而己,得尽快把佴尔娶回来,这是宋老爷子现在心里唯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