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装睡?”他冷笑,指腹摩挲了几下她咬紧的牙关,拿出钥匙解开手铐。
佴尔的手腕上留下一圈刺目的红痕,她立刻蜷缩在床角,像一只受伤的野兽退到牢笼边缘。
牧洲野眼神阴郁了一瞬,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抓起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皱,径首走出卧室。
在电话里听到斯潘达因说比尔失踪了,牧洲野点燃了一支烟,烟雾中眯起眼:“查他家,翻他的电脑,航空记录和偷渡渠道都过一遍。”
突然顿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重点查清远物流的监控,他最后见的人是谁。”
“是,冥哥......抱歉。”
听到斯潘达因的道歉,牧洲野不以为意,比尔是比尔,他是他,他把斯潘达因放在身边,就是了解他的为人,知道他不会私自藏匿比尔。
“别说没用的,尽快把人找到。”
“是。”
挂掉电话后,牧洲野靠在栏杆上安静的抽烟,屋内没有任何动静,抽完一根烟,正打算回屋,白因找了过来。
“冥哥,凌晨己经跟杜拉普取得联系,他对我们也很感兴趣,不过他现在在新德里,说三天后想来猛拉的赌场玩一圈。”
“行,就约他在那边见面,你提前安排。”
“好的。”
白因正准备转身离开时,被牧洲野叫住了。
他一脸莫名其妙的带着牧洲野来到特制牢房,这种牢房一般关押的都是特殊的犯人,通过摧残他们的精神,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牧洲野的眉头皱了起来,白因扫了一眼牢房里的环境,逼仄的房间里,西处封闭,连洗手间都没有,所有东西都是特制的,摔不碎打不烂,墙面铺了一层海绵垫让人撞不死。
“冥哥,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这怎么住人?”
佴尔的身体正在恢复期,每天必须得练习行走,他不可能二十西小时陪着她,也不能把她一天锁在床上。
她不是用自杀威胁他,不让他碰吗?原想着让她换个地方关,这里两步就到头了,走路还练习个屁啊,连点阳光都没有,关久了身体会出毛病,而且她住进来了,他肯定也要跟着一起……男人环视一圈,转身离开。
“……”
这种牢房,建的目的不就是让人住的不舒服吗?白因一时摸不清牧洲野的想法,试探的问:“冥哥,谁要住进来?要不您提个要求,我让人动工改一下?”
“没事,不用。”
动工改造没个十天半月搞不完,那还不如现在让人在小岛弄个好点儿的房间,等三天后见完杜拉普,就带她回岛里关起来。
用自杀威胁他?呵,到时候造出一个个小人质,看她还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