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不过队长不跟他说，他也不会主动去问。

突然，坐在旁边的女孩把头埋在膝盖里，消瘦的肩膀开始颤抖，细碎的呜咽声在车中断断续续响起。

黄蜂僵住了，手里剩下的咖喱角掉在脚边，他哪见过这种阵仗，慌乱的摸遍所有口袋，终于找出包皱巴巴的纸巾，还是他刚才上厕所买的，小心翼翼地递过去，“呃......你......你别哭了？”

丽莎没有接，只是将身体绻缩的更紧。

黄蜂求助地看向副驾驶的佴尔，后者却只是沉默的望着窗外，他又转向开车的宋时雩，队长连头都没回，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后座的动静。

“那个......”黄蜂硬着头皮，轻轻拍了拍丽莎的肩膀，“都过去了......”

这句老套的安慰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什么叫过去了？那些伤害能真的过去吗？

出乎意料地是，丽莎竟然慢慢的抬起头，她没接纸巾，而是用袖子粗暴的擦了擦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谢谢。”

车内的气氛稍稍缓和，黄蜂松了口气，偷偷抹了把额头的汗，他宁愿面对十个持枪歹徒，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场面。

车站很快到了，是个简陋的水泥平台，上面支着个铁皮顶棚。开往仰光的巴士己经停在那里，发动机发出老旧的轰鸣。

丽莎拎着佴尔给她准备的小包下车，里面是现金、手机以及她押在蓝莲花的证件，她看着对面黄头发的男人，突然笑了，“谢谢你，靓仔。”

佴尔嘴角微微一勾，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丽莎转身走向巴士，步伐越来越轻快，最后几乎是小跑着上了车，衣服领口的钮扣项链跳了出来，她再也没有回头。

......

接下来，要去牯贡村取电脑。车子掉头前，宋时雩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调侃，重复着：“靓仔？”

佴尔没看他，摸了摸自己还没卸掉的黄色假发，“我不靓吗？”

男人轻笑出声，捏了一下她的脸，“你最靓。”

坐在后座的黄蜂觉得他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

夕阳西下，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远处，牯贡村的轮廓己经隐约可见，像一幅被血染红的水墨画，等待着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