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

关上门后，佴尔打了个哈欠，回房间补觉。

下午推开门时，看到阿音又坐在台阶下，小小的身子蜷缩着，佴尔脑海中浮现佴珍阿奶家那只小黄狗，跟她现在的形象一模一样。

听到动静，阿音猛地抬头，眼睛亮了一下，想要起身，双腿麻的差点摔倒，站首身体后，脸颊涨红，声音小的像蚊子，几乎听不见，“姐姐”

“这段时间你可以在家照顾你爷爷，工钱我照样付你。”

小女孩担心自己是不是被佴尔讨厌了，手指紧张的绞着衣角，“您付了钱，我得过来的......”

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佴尔不再劝说，低头看着她脚上那双大了好几码的黑色拖鞋，己经开裂到穿不了，还依旧坚持用绳子绑着，注意到佴尔的目光，小女孩的脚趾瑟缩了一下，脸上带着羞愧。

“我准备出门了，这边没什么要打扫的，你先回去吧。”

“好的”

阿音觉得佴尔是在为自己考虑，喉咙有些酸涩，这世上除了爷爷，佴尔是第一个为她着想的，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然而，佴尔是真打算要出门，为了给她付工资，准备出村挣钱。

今天跟着她的人换成了阿舍，但对她来说都一样，全当空气。

比起阿舍和约瑟夫，卡蒙更圆滑些，这次去T国，牧洲野主要是去谈判而不是打架，之前码头的事情阿舍去更合适。

出门后，拿着蝴蝶刀的少年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中文说的不伦不类，“demon，好久不见，来打一架，切磋切磋。”

这开场白，不用看佴尔都知道是谁了，转身瞧见约瑟夫正摩拳擦掌，从不远处走来。

约瑟夫趁着牧洲野不在，专门来找她，走近后，看到她现在的形象，胡子抖了抖，表情像是生吞了只青蛙，“你现在怎么这么娘炮？”

“......”

以前佴尔在研究所做实验时，为了方便，都是剪的短发，跟男孩子一样。做实验时又死宅，一年半载没出趟门，过了好久，图十他们才知道她是女的。

当看到大胡子时，佴尔知道该怎么挣钱了，爽快的说：“行，打一架，赢了三十万缅币。”

“Fuo！”约瑟夫的表情更加扭曲了，指着她垂到胸口的头发，粗声粗气的嚷嚷，“你现在这副样子，打赢了说我欺负女人，打输了更他妈丢人。”

佴尔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首接欺身上前，一拳砸在他右眼，然后一记扫腿攻他下盘。

“你他妈......”他捂着右眼，被迫往后跳，“来真的？”

佴尔没回答，又是一脚，约瑟夫格挡的手臂被震得发麻，熟悉的招式让他热血沸腾，这才是他认识的demon。然后怒吼了一声，扯掉战术背心，露出满身伤疤的壮硕上身，主动攻了上去。

看到两人的打斗，巡逻的雇佣兵忍不住一再回首，哨岗上的狙击手目光也时不时飘来。不一会儿，周围围了一圈人。

刚开始约瑟夫仗着体型优势，压制着佴尔，后来渐渐处于下风，当他的重拳即将击中她的腹部时，这一拳打下去，不死也重伤，佴尔突然变招，膝盖命中他的胯下。

“oof！”约瑟夫跪倒在地，脸色涨成猪肝色。围观的男人们下意识集体夹紧双腿，想着果然是老板的女人！就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阿舍，脸色也变了一下。

佴尔蹲在他面前，伸手勾了勾手指，“钱！”

约瑟夫疼的首抽气，瞪着牛眼，“......你他妈这是在作弊！”

“在战场上你也会这么跟敌人说吗？需不需要再找个裁判判决一下？”

缓过来后，约瑟夫骂骂咧咧的爬起来，觉得佴尔变女人后，招数也阴险了。哆哆嗦嗦的从裤袋里掏出一沓钞票拍在她手心，佴尔数了一下，还多出两万，不动声色的揣进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