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体汗液的酸臭味。村民们如同行尸走肉的忙碌着,眼神空洞,仿佛灵魂早己被毒烟腐蚀殆尽。
佴尔瞥见一群小孩跪在防腐剂水槽旁边,用牙刷清洗麻黄草根茎,睫毛上挂着腐蚀性白霜。结晶室里,几个女童正在用滴管给手上的方砖添加着色剂,动作熟练自然,仿佛手上的东西只是寻常玩意儿,包装流水线上,还有三个孕妇打包......
完全看不下去了,佴尔转身就要走,听到身后传来尖锐的哭喊声。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爷爷快死了!”
回头看到一个瘦小的女孩,穿着脏兮兮的麻布衣,被一个满脸横肉的,手持步枪的男人揪着头发拖到外面空地上。
“小贱种,今天我就剁了你一只手,看谁还敢偷货!”
女孩颤抖着蜷缩成一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嘶哑的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爷爷快死了,没钱请村里的医生,所以我才偷的,我还给你,全部还给你,求求你放过我......”
其他村民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低头忙着手上的事情,只要不牵连到他们,对这一幕早己麻木。
对于小女孩的求饶,男人充耳不闻,压着她的手放在石头上,抡起砍刀,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光。
佴尔立刻出声阻止,“等等”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回头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她,认出了佴尔就是他们口中说的大老板的女人,好像姓滴?奇奇怪怪的姓氏,语气稍微收敛了些,“滴小姐,这事您就别管了,规矩不能坏。”
滴小姐沉默了一秒,说:“我房间缺个打扫的人,就要她。”
佴尔知道,如果现在用暴力手段阻止这男的,等她走了之后,这小女孩也会凶多吉少,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她要到身边。
“这......”男人犹豫了,目光落到佴尔身后的卡蒙身上,他知道卡蒙是大老板的心腹。
佴尔也转头看向他,卡蒙知道佴尔的所有事情他做不了主,首接打电话向牧洲野请示。
电话那边,当听完事情原委,牧洲野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她又哪来的善心?不过也没有立刻拒绝,问:“她在边上?”
“是的。”
“电话给她。”
卡蒙把电话递给佴尔,佴尔扫了一眼正在通话中,拿起来放在耳边,听到女孩轻微的呼吸声,牧洲野主动开口:“想要那个小女孩啊?”
“嗯”
“求我。”
听着他得意到犯贱的语气,佴尔面无表情地说:“求你。”
瞧,还不是得主动求他,牧洲野心情好的勾起嘴角,“想要可以,晚上我去你那睡。”
佴尔冷笑了一声,说:“行”,如果他不怕被一刀捅死的话。把手机扔回给卡蒙,牧洲野大方的对他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