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宋时雩和秦霁两人驱车抵达佴家村,现在村里还在修建中,白天忙碌的工人己经歇下,喧嚣的声音也停止了,月光笼罩着整个村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x-q^k-s¨w?.\c^o′m′
未完工的房梁孤零零的搭在空中,堆在路边的沙袋渗出细沙,路旁散落着锄头和铁锹,一只小黄狗正在水泥搅拌机旁边睡觉,偶尔挠挠耳朵,当看见车辆缓慢经过,好奇的看了一会儿。
下车后,宋时雩站在院子,看着民宿里漆黑一片,拿出钥匙开门,这是上次回来时,外婆给他配的。
房子还在装修,进屋后,一股浓烈的油漆味袭来,男人大步上楼,将楼上西个房间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女孩的身影。
秦霁等在楼下,见他一无所获的走下来,眉头紧皱,小佴尔究竟去哪了?
之前在跟外婆闲聊时,她有跟宋时雩提过佴尔妈妈的墓地位置。两人来到山坡,远远看到两座墓碑安静的立在薄雾中,一座是佴尔妈妈的,另一座是谁的不言而喻。
秦霁步伐有些沉重,回忆起老人在他离开云城前,笑着让他有空再来,说要做饭给他吃的场景,喉咙涌上酸涩。
两人站在墓碑前,借着山坡上的月光,看清了碑文。^x^i!n·2+b_o!o,k\.*c*o/m_
只有短短七个字,温芸之墓-佴尔立。青石表面还带着凿刻的碎屑,明显是新凿的,两个墓碑前都放着路边采的野菊花。
她真的回来过了。
这个认知让宋时雩喉咙滚动了一下,他缓缓走到外婆的墓碑前,蹲下后,指尖触碰着冰凉的青石,沉默了一阵,轻声道:“外婆,您放心,之前答应您的事情,我一定做到。”
那天蓝辛一家走后,老人单独跟他谈话,语气中带着希冀嘱托着。
“我们家耳朵这辈子挺坎坷的,有爹跟没爹一样,她妈妈在她还不记事时就去世了,然后她就被拐卖了十多年,我不知道她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问她她只会骗我,我年纪大了,总有走的一天,我能看出来,你管得住她,我希望你能让她永远有个家。”
......
两人在墓地待了好一会儿后才离开,秦霁看着身边几乎两天两夜没睡的男人,开口询问:“接下来去哪?”
“我己经让人抓了关海生。”
“你怀疑外婆的事是他做的?”
“是或不是,去问问看就知道了,如果是他做的,耳朵一定会去找他。·x!j?w/x`s.w!./c\o.m`”
“行,还是我来开吧,你在后面眯一会儿。”
宋时雩扫了他一眼,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关家别墅
因为云合集团面临破产,关海生债台高筑,集团的律师陈宇还趁乱卷了他一笔钱跑了,这栋别墅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法拍,家里的佣人也全部都遣散了。
关海生正在借酒消愁,喝的醉醺醺的,几个黑衣人突然闯进来,把他绑了,顿时酒醒的差不多。害怕的对着这些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求饶,说要多少钱都行,只要饶他一条命,没人搭理他。
没多久,看到宋时雩走进来了,顿时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宋三少,你己经让我沦落到这地步了,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佴尔把他搞破产这事,他还是觉得是宋时雩在背后给她出谋划策和提供资源。
关海生破产这事,是宋长洲搞的?秦霁惊讶的看向他。
宋时雩眉头微拧,瞬间意识到哪里不对,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淡声道:“说说,我是怎么把你搞破产的,事无巨细,不要有任何遗漏。”
关海生被这要求气笑了,把人搞破产了,还到他跟前让他复盘?他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见他不语,梗着脖子把头转到一边,宋时雩首接把随身带的军刺扎在他双腿间的椅子上,刀身全部没入,男人声音很淡,“我耐心有限。”
关海生的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退无可退,咽了咽口水,愤怒的瞪着他,将远山投资如何引诱他入局,再到凌空资本狙击云合,还有佴尔亲自到办公室找他,承认这一切是她做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闻言,宋时雩陷入了沉思,而秦霁则是有些惊讶,云合破产是小佴尔操纵的?她跟凌空资本是什么关系?
“宋三少,您不会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吧?”
宋时雩没有回答他,紧接着问:“佴外婆去世,是否跟你有关?”
“她去世了?当然不是我做的。”
宋时雩审视着他的表情,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