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耳力极好的宋时雩听着隔壁传来的嘤咛声，顿时掀开眼皮，眼里一片清明，快速起身来到佴尔房门前敲了两声。!咸`鱼_看*书¨网+ +免?费¨阅\读.

“耳朵，你怎么了？”

见里面没有任何回应，立刻回房从抽屉里找出佴尔房间的钥匙，开门后看到小姑娘捂着小腹蜷缩在角落，额头冒着冷汗，闭着双眼神情不安，像是在梦魇。

宋时雩走到床边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发烧，抚摸着女孩煞白的小脸，“哪儿不舒服？”

男人的声音像是把沉浸在噩梦中的佴尔唤醒，她猛地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人，闭上眼让自己清醒些后，手撑在床上起身，“生理期。”

宋时雩将她扶起，让她靠在怀里，见她手伸向旁边的抽屉，帮她打开，看到里面的止痛药，见女孩就想生吞手上那颗胶囊，握着她的手腕，“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温水。”

在村里待了那两个多月，宋时雩见过佴尔生理期头两天像蔫儿了的花朵一样，没见过她难受成这样。

佴尔吃下止痛药后，靠在宋宋雩怀里缓了几分钟，药效上来，小腹的坠痛没那么严重了，身上一片粘腻，准备去洗个澡，宋时雩首接起身将她抱到浴室，将人放在洗漱台上，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小脸，说：“需要帮忙吗？”

佴尔扫了一眼他沾了血迹的睡衣袖子，摇了摇头。*x-i,n_x¨s¨c+m,s^.￠c\o′m\

听着浴室内水声响起，烟雾氤氲，宋时雩走到床边抽出沾了血迹的床单后，想起女孩洗澡什么东西都没拿进去，走到衣柜面前，熟练的打开专放内衣裤的小格子，旁边放着卫生棉，卫生棉上面写着日用夜用，宋时雩拿起夜用的走到浴室门外跟佴尔确认了一遍

“耳朵，卫生棉用夜用的对吧？”

浴室内沉默了几秒，才传来嗯的一声。

趁着女孩在洗澡，宋时雩拨通宋家家庭医生骆川柏的电话，注重养生的骆川柏今天刚给宋老爷子请完平安脉回来，早早就睡下了，大半夜看到宋时雩来电话很惊讶，宋时雩接下来向他请教的问题让他下意识怀疑是不是本人，不确定的再问一遍：“三少，您在问我怎么缓解痛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个呼吸，似乎是在压制自己的脾气，“有问题吗？”

“没问题”骆川柏立刻回答，心里无数念头闪过，但不敢问出口，“咳咳，缓解痛经可以用热水袋热敷小腹或者后腰，也可以泡脚，还可以按摩三阴交和合谷穴......”

水声停止，佴尔看着从门缝中伸进来的大手，手上捏着的黑色布料和卫生棉，心里产生了一丝别扭，将东西接过来后，穿着睡袍走出来。′x-i\n_t/i·a!n~x`i?x_s-..c_o!m?

“床垫沾了血，明天再处理，今晚去我那儿睡？”

“我去外婆之前住的房间。”

不出所料，女孩拒绝了，见她走出房间，宋时雩紧随其后。

打开外婆之前睡的房间，佴尔发现里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床上的床单和被褥都被收进柜子里，只剩下光秃秃的床垫。

回头瞥了一眼倚在门框上的男人，正准备进屋取出柜子里的床单，宋时雩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带进自己的房间，并顺脚关上了门，“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单纯地睡觉。”

换上新的睡衣后，躺在床上，宋时雩环抱着怀中的人儿，轻拍着她的背，男人身上散发的清檀香气似乎具有催眠效果，佴尔也懒得再挣扎，低头看了一眼男人帮她按摩的虎口位置，庆幸回来之前让随春生用激光帮她去掉身上的痕迹，思绪渐渐模糊，安静地闭上眼睛。

宋时雩一首盯着她的脸，时不时亲亲她的额头或头发，按揉着女孩的穴位，几乎一夜未眠。

与此同时，Z国与越国交界处，云城下面的马关县，晚上八点的雷达盲区，越国方向的丛林里传来模仿鹧鸪的声音，三短两长，柴油发电机立刻嗡嗡启动，一条临时架起的LED灯带瞬间在橡胶林里亮起，在黑暗中像是一条巨型蜈蚣，跨境走私集市正式开张，这也被称为跨境鬼市。

“蜈蚣”两旁一边是越国摊，简易的防水布上放着各种越国特产，比如泡在矿泉水瓶里的暹罗鳄幼体、法国走私红酒、穿山甲鳞片、G7咖啡等，一边是Z国摊，里面是各种山寨运动鞋、改装电瓶、手机电脑等。

十多岁的少年坐在树上放哨，腰间捆着自制炸药，手上拿着加装红外滤镜的手机监控警方频道，脚下绑着马蜂窝，一旦有任何动静就会制造混乱。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