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反抗。

“我就是不想送你生日礼物，我甚至不想去你的生日宴！”

“有什么可去的？非要别人知道我和你不为人知的关系么？”

“我明明己经很努力地远离你了，为什么你还是阴魂不散？要不是迫不得己，鬼想住进你家啊！”

她哭得厉害，肩膀一抽一抽的，说话也断断续续。

桑郁川的胸口很快就湿漉漉一片，贴着心房的位置，那里骤然就抽了一下。

说不清楚是疼，还是失落。

手掌悬停在空中，滞了半晌，最后轻轻拍着她的肩。

“不想去就不去，不想让别人知道就保密，有什么可委屈的？”

姜知晓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真的可以不用去？”

“可以。”

“那我欠你的人情怎么还？”

“再说。”

姜知晓沉默了，抽抽搭搭没停。

“姜知晓。”桑郁川唤她的名字，顿了顿，又深吸一口气，“再哭，你就真的要给我洗衣服了。”

姜知晓这才从他怀里挣脱开，眼前的少年，前胸一大片布料湿透，跟旁边的完全不是同一个色系。

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

可她的泪，却还在不停地往下流。

纵使哭得不如刚刚那般痛彻心扉，可梨花带雨的一张脸，默默往下淌泪时，比她嚎啕大哭更令人感到揪心。

桑郁川闭了闭眼，不知想到什么，又睁开：“算了，不想洗也可以不用洗的。”

姜知晓抽抽搭搭，没说话。

“还委屈？”

姜知晓点头。

“委屈什么呢？”

委屈......

委屈他们也曾有一个女儿！

那个女儿是她知道的在这个世上仅存的、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她想跟朝朝团聚！

可朝朝消失了！

世界上不再有她的痕迹，以后也不会再有！

因为她不会再嫁给桑郁川，他们也不会再生孩子！

以及......

“我刚刚买了两杯柠檬茶，付了钱，还没来及得喝，人就被你带走了！西块钱也是钱呐！”

桑郁川默了默。

两杯柠檬茶西块钱，一杯就是两块钱。

也就是说，自己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仅仅价值两元？

真够二的！

桑郁川揉着眉心，忍下内心的各种冲动，咬着牙说：“够了啊姜知晓，再说可就崩人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