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眉心,剑身映出她身后三个重叠的鬼影。
林树君将染血的铜币按在茶几塌陷处,那里正渗出带着腐肉气味的黑水:"那三位死者,当真与陶教授毫无瓜葛?"
阁楼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二十七个铜钱串成的剑穗突然崩断。
孙玉锦在满地乱滚的铜钱中踉跄后退,玉镯与门框相撞发出裂帛般的脆响:"他们都是医学院的啊!"
话未说完,她白大褂左襟突然裂开三道爪痕,内袋里掉出半截烧焦的槐木牌。
林树君用剑尖挑起木牌,焦黑表面浮现出监狱徽记的烫金残影:"上月溺亡的狱医陈彤,出事前三天刚给陶教授的科研项目签过保密协议。"
孙玉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哮喘喷雾滚落在门槛处的八卦阵边缘。
她弯腰去捡时,后颈衣领下滑露出整片青紫的掐痕——那分明是成年男子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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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抱树"林树君突然抬脚踩住滚到跟前的铜钱,鞋底与金属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孙医生可知下半句?"他捻起沾着黑水的铜币,在女人惊恐的注视下轻轻一吹,"三人不抱树,犹恐暗处藏刀斧。"
窗棂外最后一丝天光湮灭的刹那,孙玉锦影子分裂出的三个鬼影突然扑向铜钱剑。
林树君反手将剑刺入地板裂缝,整栋老宅突然响起万千冤魂的恸哭。?k*s·y/x\s^w′.*c!o*m_
挂在玄关的桃木八卦镜应声炸裂,飞溅的镜片在孙玉锦脸上划出七道血痕。
"我说!
我都说!"女人突然跪坐在门槛上,玉镯碎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三年前陶教授主持过监狱医院的科研项目,但但那些实验数据"她突然抓住自己脖颈,指甲深深抠进淤痕里,"数据来源有问题!"
铜钱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剑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朱砂咒文。
林树君瞥见孙玉锦影子中间那个鬼影正在啃食另外两个,而门槛处的八卦阵已渗出暗红色血水。
"上月溺亡的陈彤,是当年项目的药剂师。"孙玉锦的声带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每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气,"触电身亡的张承轩负责财务,车祸的车祸的李泗"她突然惊恐地望向自己颤抖的双手,"他们都在项目终止协议上签过字!"
阁楼纸钱的翻动声突然变得急促,林树君嗅到空气里弥漫开来的福尔马林气味。
他剑尖挑起孙玉锦掉落的那截槐木牌,焦黑表面浮现出三张扭曲的人脸:"孙医生可知,这三人的生辰八字恰好对应天煞孤星的命格?"
女人突然发出濒死般的喘息,脖颈处的掌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溃烂。
她哆嗦着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壁纸上的陶文光教授正站在滇南古庙前微笑——他脚下的石板缝隙里,隐约可见半截刻着囚犯编号的镣铐。
"现在打给陶教授。"林树君将铜钱剑横在剧烈震颤的门框上,"问他二十年前在滇南监狱医院,究竟用多少死囚的魂魄"剑刃突然切入木纹三寸,整面墙渗出带着尸臭的黑血,"养出了如今这三条索命的冤魂。"
孙玉锦染血的指尖在通讯录疯狂滑动,手机屏幕被蹭出蜿蜒的血痕。
当"陶教授"三个字终于出现在惨白的光晕里时,阁楼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二十八个纸元宝突然从天花板裂缝中倾泻而下,每个都写着不同的囚犯编号。
林树君剑尖挑起个正在自燃的纸元宝,火光中映出孙玉锦手机屏幕上突然变成黑白色的导师照片——陶文光身后的古庙飞檐下,分明垂着半截腐烂的绞刑绳。
铜钱剑在墙缝间震颤出金属悲鸣,孙玉锦染血的指尖终于按下了通话键。
老宅屋檐下的风铃突然静止,二十八枚纸元宝在半空燃烧成灰白的蝴蝶,每片灰烬都印着暗红的囚犯编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机械女声第三次响起时,孙玉锦白大褂下摆钻出的发丝突然绷直如钢针。
林树君剑尖挑起个尚未燃尽的纸元宝,火光中映出女人手机屏幕上扭曲变形的通讯录——陶教授名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