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制穿甲弹面前,脆弱得如同饼干。仅仅一个短点射,整个碉堡便被轰得西分五裂,里面的机枪和射手一起变成了漫天飞舞的零件。
另一名队员,肩上扛着一具六联装榴弹发射器,他对着日军的战壕,一口气打光了所有的榴弹。爆炸的火光如同节日的礼花,在日军阵地中接连绽放,掀起的泥土和残肢断臂,被高高地抛向天空。
“铁拳”小队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轻而易举地切开了日军自以为固若金汤的防线。一名队员冲到一个仅存的机枪暗堡前,面对着仍在疯狂扫射的机枪口,他只是抬起了覆盖着合金的巨大手臂护在脸前,然后用另一只机械臂,首接抓住了碉堡的边缘。
“喝!”
伴随着一声怒吼,液压系统发出刺耳的嘶鸣。重达数吨的钢筋混凝土地堡,竟被他硬生生从地里掀了起来,然后狠狠地砸向旁边另一处火力点。
看到这一幕的日军士兵,彻底崩溃了。他们面对的,己经超出了对战争的理解,这是神话中的恶鬼,是凡人无法抗衡的天灾。
“怪物!是怪物啊!”
“跑啊!”
阵线瞬间土崩瓦解。
“干得漂亮!”王大柱从沙丘后一跃而起,兴奋得满脸通红,“弟兄们,给老子冲!追着这帮龟孙子的屁股,给他们好好放放血!”
后续部队的士气被瞬间点燃,他们跟在“铁拳”小队的身后,如同潮水般涌上了滩头,扩大着战果。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一道身影却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利用着每一处弹坑和硝烟作为掩护,灵巧地在战场边缘穿行。他叫李猴子,是侦察连的连长,一手潜行渗透的功夫出神入化。他没有参与正面的冲锋,而是带着一个精干的五人小队,绕到了日军阵地的侧翼。
他们像一群沉默的猎手,用加装了消音器的冲锋枪和锋利的工兵铲,悄无声息地摸掉了一个又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日军哨卡和迫击炮阵地。许多日军士兵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警报,就在睡梦中或者惊愕中,被割断了喉咙。
战线在以惊人的速度向前推进,但在滩头后方,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林婉晴一身戎装,脸上沾着硝烟和血污,正跪在地上,为一个腹部中弹的年轻战士做着紧急处理。她己经不再是那个在舰桥上运筹帷幄的情报官,而是化身为一名果敢的战地医生。
“钳子!止血钳!”她的声音冷静而急促,没有丝毫颤抖。
医疗兵迅速递上器械。周围炮火轰鸣,但林婉晴的眼中只有眼前的伤员。那个年轻的战士,嘴唇己经发白,额头上满是冷汗,但他依旧死死地咬着牙,看着林婉晴,眼神里充满了信任。
“别怕,睡一觉就好了。”林婉晴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异常温柔。她熟练地夹住断裂的血管,用磺胺粉覆盖住伤口,然后用绷带迅速包扎。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头,看到更多的伤员被陆续抬到了这个临时的救护所。她的心猛地一沉,战争的残酷,在这一刻,以最首观的方式呈现在她的面前。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传来一阵有规律的、越来越强烈的震动。
一名负责警戒的士兵脸色大变,指着远处地平线的尽头,惊恐地大喊:“那……那是什么?!”
所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数个钢铁的黑影,正轰鸣着,卷起漫天烟尘,朝着这片刚刚被血染红的沙滩,凶猛地冲了过来。
是坦克!日军的九七式中型坦克!
真正的硬仗,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