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切下一小块,塞进苏瑶嘴里,“尝尝。”
蛋糕软嫩得像朵云,蛋白的甜、蛋黄的香、牛奶的醇在舌尖化开。苏瑶的眼睛弯成月牙:“好吃!比甜品店的还好吃!”
“那是。”贺母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当年我烤了这个蛋糕,你爸追了我三条街,说要‘每天都能吃到这么甜的蛋糕’。”
苏瑶的脸腾地红了。她想起凌轩上周加班到深夜,给她带了份提拉米苏,包装上还贴着便利贴:“甜一点,不够再买。”原来,爱与甜,从来都是相互的。
接下来,贺母教苏瑶做巧克力布丁。她把黑巧克力切碎,隔热水融化,加入淡奶油和蛋黄,搅拌成丝滑的液体。“布丁要水浴法烤,”她把烤碗放进深烤盘,加水至碗的三分之二,“160度烤25分钟,取出后冷藏两小时。”
苏瑶盯着烤箱,看布丁液从液态逐渐变得浓稠,表面结出一层薄薄的“皱皮”——这是成功的标志。她取出烤碗,用牙签沿着边缘划一圈,倒扣在盘子里,布丁颤巍巍地滑出来,像块深褐色的宝石。
最后是草莓慕斯。贺母把吉利丁片泡软,融化后和草莓果茸混合,加入打发的淡奶油。“慕斯要分层,”她把草莓酱铺在杯底,挤一层奶油,再放草莓丁,“这样吃起来有层次。”
当三款甜品整齐地摆在木桌上时,夕阳正透过窗户洒进来。戚风蛋糕的金黄、巧克力布丁的深棕、草莓慕斯的粉艳,像幅被打翻调色盘的油画。
“叮咚——”
门铃声响起时,苏瑶正用薄荷叶装饰慕斯杯。她转头,看见凌轩提着外卖袋站在门口,头发被风吹得翘起一撮,“我买了小龙虾,想着……”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甜品上,瞳孔微微收缩,“这是……你做的?”
“嗯!”苏瑶的脸有点红,“贺姨教我的。”
贺母笑着迎上去,接过外卖袋:“正好,小龙虾配甜品,解腻。”她瞥了眼凌轩的西装裤,“怎么不换家居服?沾了龙虾味儿别蹭到沙发上。”
“怕瑶瑶等急了。”凌轩把外卖放在餐桌上,走到苏瑶身边,盯着她沾着奶油的鼻尖,“你脸上……”
“啊!”苏瑶慌忙拿纸巾擦,却越擦越花,反而蹭到了脸颊。
凌轩低笑出声,伸手替她擦脸。他的指尖带着晚风的凉意,却比任何奶油都温柔。“我老婆做的甜品,就算沾一脸也好看。”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甜的。”
苏瑶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第一次见凌轩时,他站在图书馆的书架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发梢,像镀了层金边。那时她以为,爱情是惊鸿一瞥的悸动;现在她才懂,爱情是厨房里的烟火气,是烤箱的嗡鸣声,是他看你做甜品时眼里的光。
“尝尝看。”她端起草莓慕斯递过去,“贺姨说,慕斯要配茶才好吃。”
凌轩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眼睛立刻弯成月牙:“甜而不腻,草莓味很浓。”他又夹了块戚风蛋糕,“这个更好吃,像在吃云朵。”
贺母把小龙虾端上桌,红亮的虾壳在灯光下泛着油光。“你们俩先吃甜品,我去调个姜醋汁。”她转身进了厨房,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
苏瑶咬了口巧克力布丁,滑嫩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她望着对面的凌轩,他正专注地剥着小龙虾,虾壳在瓷盘上堆成小山。窗外的蝉鸣声、烤箱的余温、空气里的甜香,交织成一张温暖的网,把他们紧紧裹住。
“瑶瑶。”凌轩突然放下虾壳,伸手握住她的手,“谢谢你。”
“谢我什么?”苏瑶有些疑惑。
“谢谢你愿意为我学做这些。”凌轩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以前总觉得,赚钱给你最好的就是爱。现在才明白,能和你一起做饭、烤蛋糕,才是最踏实的幸福。”
苏瑶的眼眶微微发酸。她想起贺母说过的话:“最好的婚姻,是一起吃很多很多顿饭,一起做很多很多件小事。”此刻她终于懂了,那些揉面时的黏手、打蛋白时的手酸、烤蛋糕时的等待,都是爱的形状。
“我也谢谢你。”她轻声说,“谢谢你让我知道,爱不只是浪漫,是清晨的一杯温水,是深夜的一盏灯,是和我一起学做甜品时的耐心。”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落在撒了糖霜的蛋糕上,落在盛着小龙虾的白瓷盘里,落在贺母端着姜醋汁走来的笑容里。风里飘着甜香,混着龙虾的鲜,像首最温暖的诗。
“开饭啦!”贺母把姜醋汁放在桌上,“先吃小龙虾,再吃甜品,别凉了。”
苏瑶和凌轩相视一笑,拿起筷子。这一刻,他们知道,所谓幸福,不过是有人陪你学做一块蛋糕,有人陪你剥一盘小龙虾,有人在烟火气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