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来过这地方。
“这是哪儿?”她问。
“不知道。”
“嗯?”贺岁愉大惊,费解道,“你不知道你把我带来这儿做什么?”
赵九重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哪顾得了这许多,先保住命吧。”
他背过身去,随手撕开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将一端咬在嘴里,替自己身上最大、流血最多的那个伤口包扎。
贺岁愉听到撕开衣服的声音有点疑惑,转头看了一眼,见他是在包扎,于是摸了摸鼻子,又转了回去。
“今天这样的情况,你救了也没用,这样的乱世,他们活不下去的。”贺岁愉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口下留德,补了一句,“即便能活下去,也十不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