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家的肉包子是……是人肉做的?
贺岁愉忍不住闭上眼睛。0·0¢晓*税,徃! /追?醉.辛¢漳~截`
她的胸口起起伏伏,心绪难平。
怪不得他们家的肉包子舍得放那么多肉,还比素包子便宜。
原来,是因为人命比野草还贱。
贺岁愉一阵后怕。
幸好,她今天走得快,没在包子铺附近逗留。也幸好,那个肉包子被抢了,没被她吃进嘴里。
她想起掰开肉包子以后冒出来的油脂,想起那个拿着肉包子的男人吃得满嘴流油……
贺岁愉抠着墙,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进了泥巴墙里,粗厉坚硬的黄土和沙石颗粒顶进她的指甲里,但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今晚的冲击,让她的世界再次天旋地转起来。
突然,“轰——”地一声,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激动,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气,破庙年久失修,贺岁愉抓着的那块墙壁掉下了一大块泥巴。·丸?夲~鰰,颤¢ ¨冕′费.阅_黩?
破庙里的三个人被惊动,“谁?”
贺岁愉心脏狂跳,几乎要破开胸腔跳出来,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
第4章 求救“偷马的,还不跟上,你难不成想……
贺岁愉一路狂奔,身后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直追着她跑。老板娘大概是守着破庙里死了的女人和被她掐死的婴儿,所以没有来追她。
贺岁愉气喘吁吁,喉咙里被冷气呛得像是刀割一样的疼,但是她根本顾不上那些。
只有不停地跑,一直跑下去,她才能活下来。
想起破庙里那三个披着人皮的畜生,贺岁愉就心里一阵发寒。
“析骸而爨(cuàn),丸土而食,骨立者十之六七。”【注】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乱世。
-
贺岁愉跑着跑着,
突然,
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地出现在她面前,
贺岁愉本来还以为是身后那两个男人的同伙,正要转变方向,仔细一看,原来是不久前被她牵走马的苦主。.白?马¢书+院¨ ^哽^芯!嶵\快-
她一愣神,青年便跨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小贼!可算让我抓住你了!”
“说!我的马呢?”
贺岁愉被他抓得身子一晃,惊恐地回头看,那两个男人已经追上了。
她脑海中电光火石划过许多想法——
比起身后那两个男人,她更愿意相信面前这个姓赵的。虽然对方和她有过节,前段时间亲手把她送进了大牢,但是以他的所作所为来看,对方起码是个好人。
应该……应该是个好人吧……
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她顾不得其他,慌慌张张抓住赵九重的胳膊,“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求少侠救救我!”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就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这小贼又在耍什么花招?”赵九重蹙起眉头。
“我没……”
贺岁愉甚至来不及回答,两个男人就已经追到了跟前。
包子铺的老板和另外一个男人见赵九重生得人高马大,看起来便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于是不敢轻举妄动。
包子铺的老板盯着赵九重说:“还请阁下将她交出来。”
贺岁愉含着泪,连忙冲赵九重摇头,“不、不要,他们会杀了我的。”
包子铺老板眼中划过一抹寒光。
或许是贺岁愉看起来太过可怜,对方看起来又太过强势,即便贺岁愉有前科在身,赵九重犹豫片刻,还是站在了她身前,就像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墙,挡住了包子铺老板和同伙如狼似虎的凶狠目光。
赵九重看向对面的两个男人,“我若是不交呢?”
包子铺老板和旁边的男人脸色难看,威胁道:“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俩不客气了。”
赵九重捏了捏拳头,活动了下关节,语气不以为然:“好啊,那就看看我们谁的拳头更硬吧!”
话音刚落,包子铺老板和旁边的男人就朝赵九重扑了过来,赵九重当即上前抵挡,先是一脚踹飞旁边的男人,接着便和包子铺老板扭打起来。
男人皮糙肉厚,没一会儿就爬起来,和包子铺老板围攻赵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