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你们”中的另外一员,斯内普正在教室后排检查学生的进度,距离抵达她们的位置应该还要好一会儿。+晓·说?C¢M¢S_ ¢蕞.芯*蟑,劫`埂.鑫¢快,“也许他早就……”艾丝特尔切雏菊根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几次深呼吸后,她恢复如常,漫不经心地开玩笑道,“今天说不定就是我在霍格沃兹的最后一天了,记得想念我。”
“不,不会的……”伊妮德把玩笑当了真,手中的小刀几乎要把桌板劈开,“一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你主动承认错误……”
艾丝特尔并不认为那是个错误,见她比自己这名当事人还要紧张不安,她觉得有趣,便想故意逗一逗她。
“放心,我已经想到对策了。”她故作认真,凑近伊妮德的耳朵,压低声音说,“要是邓布利多问起,我就说……是斯内普引诱我的。”
锋利的刀刃险险擦过伊妮德的指节,后几排的位置这时也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哀嚎,原来马蒂诺那组的实验只是出了个无伤大雅的细小疏忽,却被斯内普残酷地勒令重做了。¨狐¨恋^雯`茓+ `嶵,欣~章?踕\耕?辛+筷*伊妮德顾不得为自己的手指感到后怕,更没心思同情马蒂诺的遭遇(谁让他不够严谨),哪怕让她苦思三天三夜,她也无法把斯内普平时的形象和“引诱”一词构建丝毫联系——这可比在《银剪刀》上发论文困难多了!
奇幻又惊悚的想象持续了大半节课,以至于当斯内普真的检查到她们的实验时,伊妮德甚至只敢低着头看他的袍子。始作俑者艾丝特尔表现得反倒坦然极了,无论是举动还是言谈都恪守着正常的学生规范,就算知道内情也察觉不到什么——等等……他们之间会不会其实根本就没有额外的关系啊?
胡思乱想间,墙壁上的魔法风笛已经奏响了下课铃。·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伊妮德抬起头,刚要向艾丝特尔确认那晚的谈话究竟是不是一场以假乱真的巨大玩笑,却发现她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马蒂诺总算结束了第二遍实验,然而不知哪里出了纰漏,这次的结果比上一次更不容乐观。其他做完实验的同学差不多都已奔赴了下一个教室,门口提前到来的四年级也在探头探脑地等待,存疑的实验结果乱七八糟地摆满了桌面,唯一能够提供指导的斯内普教授却突然不知所踪了。有一两个拉文克劳的学弟已经发现了他,他听见他们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感觉自己的脸变得比坩埚底还要烫,一遍又一遍地焦急地检查着面前的实验装置,明明就没有错误——
“诶……这里的旋钮,你是不是拧反了?”
城堡的楼梯因罗伊娜·拉文克劳留下的咒语不停移动变换,但只要目的明确,最后总能找到正确的方向。艾丝特尔不紧不慢地向上走着,与一个个或匆忙或悠闲的学生擦肩而过,转过三楼的楼梯拐角时,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了余光之中——四年级的魔药课将在十五分钟后开始,按理来说斯内普应该留在教室进行课前准备,可他却跟了过来。
斯内普走在后面,起初还与艾丝特尔保持着符合社交礼仪的正常距离。天气渐暖,她的校服裙没有搭配长筒袜,修长匀称的小腿在长袍之下有节奏地隐现,转弯时动作幅度稍稍变大,便会偶尔露出白皙的膝窝。持续目睹这幅景象令他感到莫名燥热,高层鲜少有学生经过,他索性加速跨上几步,与艾丝特尔并肩而行。
“不用备课吗?”
艾丝特尔依然目视前方,像是在自言自语。斯内普微微偏过头,看了她一会儿,“……我不放心。”
他们刚刚路过了六楼的那间级长盥洗室,上周占卜课后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艾丝特尔突然咳了两声,语气却带着笑意,“咳咳……没事,我不会再喝邓布利多给的饮料了。”
她现在两手空空,就连魔药教材都丢给了伊妮德收拾,即使邓布利多这次要安排同样的任务,让她再专程跑回寝室取来装备,她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日之后的水晶球中一直都是同样的幻象,说明那个魂器还没有被毁掉。
除此之外,此类占卜也显现出了难以摆脱的副作用,兴许是对魂器的精神连结导致的反噬。直至今日,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与恶心感仍会不时出现,比如魔药课上,比如半分钟前。由于不确定之后是否还需要更多次占卜,为了免去担忧,她又一次错误地向所有亲近的人隐瞒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包括伊妮德,也包括斯内普。
斯内普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他们这时已经到了八楼。滴水嘴石兽在它的岗位旁边打着瞌睡,身后的墙壁裂开了一道一人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