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就这样僵持了几秒,斯内普终于开了口,缓慢、笨拙又极尽温柔地说出了竭力斟酌的语句,“你想说的……都可以说给我听。”
“……”
艾丝特尔神色似有触动,但却只是摇了摇头,避开他凝望自己的视线。指间碰到桌面上的一丝凉意,她垂眸看去,是那个装满了威士忌的酒杯。此刻,在她眼中,似乎没有什么比高浓度酒精更能冲刷她胸口的烦闷了。
然而,她刚要拿起,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既然您不喝,就把它给我。”艾丝特尔不带感情地笑了一声,伸手就要向斯内普索要。
斯内普一直都不喜欢艾丝特尔这种牵线人偶般虚伪刻板的假笑。她原本可以笑得更真诚,更发自内心,更像个孩子……就像刚入学的两年,被药物和酒精控制精神之前那样。他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职,这些年,他其实没有照顾好她。\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
手中的烈酒因此变得更加可憎,艾丝特尔看上去也没有退让的打算。让它消失明明有千百种方式,随便一条咒语或者直接倒在地上——虽然那样会弄湿她带有星象图的古典地毯。最终,也许是想要顺便缓解喉咙的干涩,斯内普竟然违逆自己的理智,选择了对他来说最为糟糕的那一个方式。
这不是他第一次摄入酒精,但却是第一次喝得如此多且急。一整杯酒匆匆灌下,空酒杯被他平放到桌上,却慢慢滚向旁边,还撞倒了那个装了精油的小瓶子。几乎只在瞬间,房间里便全都是那种令他头痛的香味了。
“……哈……”
能把她逗笑,倒也值得——这是斯内普醉倒之前的最后一条想法。
被潮湿温热的舔舐感唤醒时,斯内普的身体里仍残留着醉酒的不适。灯全都关着,拉严的窗帘投不进一丝光亮,外袍不知何时已被脱下,他坐起身,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魔杖。+小*税/宅/ _耕.辛`醉′全*
瑞秋被荧光咒吓得几乎垂直跳起,水淋淋舌头也跟着摇晃,看上去恶心又滑稽。斯内普嫌弃地抹了把脸,低头搜寻能用什么把她的口水擦净——或许是因为尚未代谢的酒精令他异常迟钝,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张柔软的床铺之上。更糟的是,他记得床单上的花纹。
他猛地转身看向另一侧,万幸的是,这张床铺上目前只有他自己。身上的衣物基本整齐,袖扣也是牢牢扣着的,考虑到可能会因醉酒而呼吸困难,只有领口处的纽扣被解开了两粒。
那位体贴的房主此刻并不在卧室内,身侧的被褥似乎也没有额外的残留的温度,只有一股浸润了整晚的淡淡花香,清幽、柔软、无处不在。斯内普有些晃神,呆坐了几秒,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身处这种环境中,难怪又会做那个梦。
理清思绪后,他飞快下床,穿上了自己的外衣。瑞秋激动地吠叫了两声,比他先一步冲下了楼,估计是想找她的主人报告消息,聪明的孩子——这样一来,斯内普便没办法悄悄离开了。
因此,他只能像一位正常的客人那样走出房间,出门前还不忘用咒语对床铺做了基本的整理。虽说以艾丝特尔平日里所表现出的洁癖程度,这套床品之后应该会被她完全替换掉……
斯内普魔杖一抖,被角立刻多了条意义不明的压痕。
走下楼梯时,他隐约听到了楼下厨房方位传来的哼唱声,总是被其他噪音盖过,断断续续,歌词也有些模糊不清。去往前门的道路畅通无阻,昨夜的选择题再次出现,仿佛在给予更正错误的机会,然而,斯内普只是放轻了脚步,像被诱惑的水手般缓慢地走向歌声的源头。
绕过厨房门口趴坐着的瑞秋之后,他看到了一幅从未见过的画面——
晨光从正对面的窗子照进,为淡金色的发顶笼上一层橘色的暖意。整间厨房云雾缭绕,平底锅、汤锅和坩埚大概也想不到它们有朝一日能在同一环境中进行工作。那位穿着家居服和格纹围裙的厨师兼制药员似乎游刃有余,搅动坩埚内的液体的同时还顾得上为煎蛋翻面,确定了汤的咸淡后,她放下汤匙,继续轻哼着那首未唱完的歌:
“……
In the instant that you love someone
In the second that the hammer hits
Reality runs up your sp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