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你的抱歉!”艾丝特尔抬高音量,厉声打断了他,“你应该对你自己感到抱歉,毕竟你亲手葬送了一次展现自己实力的机会!还有你们——”
她站直身子,环顾周围这群大气不敢出的球员,最后把目光定格在瑟缩着的弗林特身上。¢餿?飕,小¨税*徃¢ -哽.鑫′醉,全+“……比赛结束后,我们再来一一清算,好吗?”
普赛像是想要抓住将功补过的机会,忙和另外两个同样会察言观色的队友一起把希格斯强行架往了医疗翼。弗林特战战兢兢,恨不得缩小后钻进地毯缝隙里,他还没做好“赴死”的心理准备……这回自己又要承受怎样残酷的处罚呢?
“我很期待你在赛场上的表现,弗林特。”令他意外的是,艾丝特尔的怒火好像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比起野蛮粗俗的贴身搏斗,万众瞩目下的公平对抗才更有观赏性,对吧?”
弗林特只能连连点头。.幻?想~姬` ¨已+发·布_罪.薪`蟑¢结,他的耳朵没有被打坏,他很清楚地听见了艾丝特尔在“公平”二字上意味深长的重音——不过,非常遗憾,他并不具备与之匹配的分析能力。是强调还是说反话?到底该不该给拉文克劳下绊子?应该下什么程度的绊子?他有些糊涂了。
“队长……能给点儿明示吗?”他尴尬地小声问。
看着弗林特抓耳挠腮的窘状,艾丝特尔感觉自己的怒气都因为无奈而消了大半。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摆摆手示意余下的众人解散,自己也转身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当天晚上,这位对队员管教不力的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便因为野蛮粗俗的暴力行为被自家院长拎去了办公室,不出意外的话,等待她的会是一个处分和一整晚的禁闭。
当事人在被逮捕时仍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周围满是围观人员,但她毫不避讳,斯内普穿过人群冲到跟前时,她刚刚站起身,正用手帕擦拭着溅在头发上的深红色液滴。?狐/恋_文¢学` +追*嶵~新`章^劫?
“我还正想着您什么时候会收到消息呢。”艾丝特尔看也不看地取出另一张手帕丢给中了锁腿咒摔在地上捂着脸的马蒂诺,接着把双手举过头顶,态度云淡风轻,“我得声明,与学院争斗无关,这真的只是个人恩怨。”
斯内普不想承认自己瞥见猩红时那一瞬的紧张。他阴沉着脸大步走近,抬手抓起艾丝特尔一只手腕,把她强行带离了这片纷乱的地方。
事情的前因后果不难调查,之后赶到的弗立维教授架着比他大了好几个型号的马蒂诺来到医疗翼,结果在那里撞见了刚打完石膏的希格斯,一切便都水落石出了。与希格斯的伤筋动骨不同,艾丝特尔没有对马蒂诺造成任何会影响到正常行动的实质性伤害——甚至称不上任何伤害——只是先从背后施咒令他摔下楼梯,再往他脸上泼了一整瓶添加了过量稳固剂和强化剂的特制红颜料而已。庞弗雷夫人提供的洁面药作用甚微,就连弗立维教授的咒语也对此束手无策,几天之内马蒂诺的脸是无法恢复原状了。
“我计算过用量,三天后就能褪色。”艾丝特尔对此坦然道,“我只是希望他能顶着那张‘红牌’进行比赛,再由我亲手打败。不算太过分吧?”
两个院长交换了一下眼神,一时间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拉文克劳自罚五十分,斯莱特林自罚七十分,计分的宝石一夜之间翻天覆地,格兰芬多们估计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夜间的魔药办公室比蜘蛛尾巷的旧房子更潮湿阴冷,艾丝特尔掏出魔杖点燃壁炉,从架子上随意取出一本书,拉过椅子自顾自读了起来,看上去完全没有把处分放在心上。
“很好,”斯内普冷笑着走近,一把抽回了那本自己还没来得及细读的珍藏,“容我提醒,就连学校管理员的岗位都不会考虑受过处分的学生。”
“奇洛他……算了。”艾丝特尔摇摇头,起身在办公室里踱起步来,像是想要以此驱散刺骨的寒意,“所以,比起斯莱特林的学院杯,您原来更在意这个吗?我的声誉?”
绕来绕去的身影晃得斯内普心烦,他回到自己的座椅上,打开那本书,索性不再看她。“既然你自己都不在意,我还在意什么?”他冷冷地反问,“马蒂诺的父母在政界颇有名望,就算你非要为希格斯强出头做出些粗鲁的蠢事……”
“——那您认为我该怎么做?”
无视规矩地,艾丝特尔竟也跟着绕到了办公桌的内侧。斯内普抬起头下意识想要呵斥,却发现她的神情竟是鲜有的严肃认真,摆明了就是想要与自己“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