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冷汗。
他的手握在门把手上,想要打开,脑海里却浮现汐汐的话,说她在缅北被折磨到断手断手,在那种情况下又被割了肾。
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他还有什么脸面见她?
握着门把手的手渐渐地没了力气,整个人靠在墙壁上,颓废的跌坐在地上,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汐汐,对不起。
这些天,他一遍遍的说对不起,都不能洗清他的罪孽。
隔壁卧室的门打开,他知道汐汐回来了。
只是,他不知道汐汐回来做什么。
汐汐带着裴澈回来,应该是回来拿东西,肯定不会是回来住。
对啊,汐汐都被裴澈抢走了,怎么可能还会回来住。
这是妄想。
他已经没有资格去抢汐汐了。
隔壁卧室的江汐言,看着一尘不染的卧室,所有的东西都在原位,和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连桌上的那几张纸都没有被动过。
目光落在公主床上,还是她喜欢的花边床单,还有几个可爱的陪睡娃娃。
还是她熟悉的卧室。
她扫视了一圈,打开柜子拿走了那几份资料,干脆利落的离开卧室。
路过池宴礼的卧室门口,唐姨着急的盯着房门,知道池宴礼肯定知道汐汐在门口。
怎么还不出来?
难道不见一见汐汐?
江汐言没有停步的往楼下走,走到裴澈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走吧。”
唐姨见她要走,难过的挽留:“汐汐,不留下来吃中饭吗?我想亲手下厨给你做饭。”
江汐言已经很久没吃过唐姨做的菜,甚是想念。
但她不想久留,不知道池宴礼是否在家,没见面最好,见到了,也挺尴尬的。
重点:裴澈和池宴礼是死对头,搞不好两人见面又要干架。
先例有过太多次。
“唐姨,今天我还有约,下次吧。”她婉拒了。
唐姨失落的垂下眼帘,心底空落落的,叹了口气:“好吧,有时间就回来玩,唐姨也会想你的。”
“好。”
江汐言笑了笑,挽着裴澈的手离开。
走出别墅,她才松了口气,觉得今天没出什么幺蛾子,挺好的。
“这么紧张?”裴澈看出江汐言的情绪,明知故问。
江汐言侧头看他一脸的坏笑,故意问:“要不,我们留下吃饭?”
裴澈抽了抽嘴角,眯起危险的黑眸,冷声:“你想都别想。”
“看啊,我就知道你很介意。”
“知道还问?”
“你先逗我的。”
江汐言朝他吐了吐舌头,调皮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楼上的阳台上站着一个人,是失魂落魄的池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