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婳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沈济川守在床边。`l^u_o¢q`i\u.f_e?n¢g~.¢c^o¢m′
他单手撑着下巴,那张英俊的脸上显出疲态,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脑袋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搭一搭的。
但还是强撑着阖眸。
池婳出神的盯着他的脸庞,似乎好久好久没有仔仔细细看过他了。
他以前也总会这样贴心的照顾她。
有次他赶了台手术,连轴转,连续三天没休息,回到家后又发现她发烧,他就这样守着她一整夜。
她身子烧得跟火一样,说了一整夜的梦话,就想吃麦迪家的雪糕。
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把雪糕摆在她面前,那双几夜没合眼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她当时真的很感动。
可如今,心里却再也找不回那种感动心疼的感觉,反而是一丝丝的抽疼,渗透进五脏六腑。
那朵名为爱情的花朵曾经很美,但如今已经枯萎了。
“婳婳。”沈济川无意识的低声呢喃。
池婳故作没听到,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清早。
池婳醒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沈济川人了,她走进厕所的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脸庞。
苍白,消瘦,毫无气色。\k*s^w/x.s,w?.`c.o/m~
她能感受到病痛的折磨正一点点的吞噬消耗她的身体,也许早晚有一天,她的身体会彻底亏空,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被送进停尸房。
“再坚持坚持。”池婳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宛如抚摸着自己般。
她还不想死。
只要还活着一天,就还有机会。
只要研发出新药就好了。
池婳打开冷水,泼了一把自己的脸,清醒清醒了后,打开门就看到沈济川提了早餐等着她。
“老婆,我去巷口买了你那家最爱的豆浆。”沈济川微笑着。
池婳淡淡垂眸扫了眼后,抬起手接过,见他杵着没走,她眉心微拧:“还有事吗?”
沈济川唇角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眉心一压,“老婆,我们谈谈吧。”
他神情严肃。
池婳心里也不由咯噔一声,但又很快释怀。
这一天,早晚会到来的。
他既然变了心,又哪里还会和从前那般有耐心能忍受的了她呢?
这样也好。
七年了,他们能谈妥分开,不要走到彼此难堪的地步最好。
两人走到了阳台。
清晨的风,迎面吹拂,伴随着凉意。
沈济川脱下了外套,盖在了女人单薄的身子,手摁在女人肩膀时骨头硌手。/k?a*n^s`h-u_y.e~.¢c*o?m_
“你最近怎么瘦了?”
他眉心微拧,好似这才正眼的打量她,发现她的下巴确实尖了,本来就没几两肉,现在更似一张白纸随时被风吹走。
池婳避开他那双关心的眼神,这种不只属于她一个人饿的关心,她不要。
“你想谈什么,你说吧。”
她声音冷静。
沈济川不徐不疾道:“自从你去那个研究所后,整个人状态就不对,情绪也不稳定。”
“从今天开始别去了,我送你去调养院调理身体吧,这三年我们一直没小孩,我家里的怨言声你也知道我承受了多少的压力。”
“婳婳,我们做试管吧。”
池婳一愣,耳朵嗡嗡响。
不可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从前是他说的,等她做好准备了再要小孩不着急。
现在却把三年没小孩的事怪在她的身上。
是她给他带来大压力了?
她最近的不对都是和研究所有关,跟他没关系?
池婳从未见过如此伪善的人,竟可以将所有的屎盆子扣在她的身上,她气得发抖,极力克制让自己冷静:“沈济川,你凭什么决定我的自由?难道你一点错都没有吗?”
沈济川看出她怨言满满,心里警惕了起来,不动声色的道:“我做错什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你误会了?”
池婳轻嘲一笑,误会?
和池嫣亲在一起,在她床上厮混,还能称为误会。
“你自己说呢?沈济川,你都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她眼神明亮犀利,直直的仿佛要看穿他。
沈济川一脸被冤枉的错愕:“老婆,我哪敢对不起你,我发誓要是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