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得来局里做个笔录。”陈博的声音有些疲惫。
“哦?”萧然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份普通的文件,“我和他们有过接触。前几天,一个自称周宫的人,来我律所咨询过王海东的债务问题,还想委托我。我以不接此类案件为由拒绝了。他似乎不太高兴。”
“只是这样?”
“是的。我那天下午一首在办公室修改一份重要的合同,首到晚上七点才离开。我的办公室门口和楼道都有监控,你们可以查证。”
萧然的声音平静而自信,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如古井。
炭灰色的布鲁尼西装熨帖得一丝不苟,那条暗红底银色蛇纹的领带,在昏暗的室内光线下,依旧折射着冷冽的光芒。
他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冷静地注视着这场由他亲手掀起的风暴,如何将那些污浊的渣滓一一卷入漩涡。
警方调取了萧然律所的监控,确认了他当天的行踪。
彪哥的说辞,似乎也从侧面印证了萧然的清白——他确实没有离开过办公室。
案件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王海东死于周宫之手,证据链相对完整。
但周宫的死,却成了一桩悬案。
黄毛和彪哥互相攀咬,其他的“工人”也各执一词,编造出数个版本的“真相”。
ZC市的警方,面对这一地鸡毛的残局和一群满口谎言的嫌疑人,只觉得头痛欲裂。
但是有意思的是,他们倒是把之前干的脏事都抖出来了。
刑警大队半年的指标都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