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的吗?
还是……受雇于某人,来“清理”某些痕迹,顺便制造王海东卷款跑路的假象,甚至,带走了某些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比如,王海东的“尸体”?或者,是王海东藏匿的,足以让某些人万劫不复的“账本”?
庭审在阮校蕊例行公事般的敲槌声中结束。
李柳自然是“胜诉”了,但那份判决书,不过是一张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
她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与绝望。
萧然走出法院,回头望了一眼那栋象征着公平与正义的建筑。
希腊柱式结构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肃穆,却也透着一股冰冷的压迫感。
王海东,如果他真是个“好老板”,那么他“失踪”前留下的那些看似健康的财务报表,或许就是为了迷惑某些视线。
而阮校蕊,通过那个不合理的施工队,拿到的恐怕不仅仅是钱。
她可能亲自导演了王海东的“失踪”,或者说,“死亡”。
那棵发财树下的坑,就像一个张开的血盆大口,等待着吞噬真相,也等待着被揭开。
萧然深吸一口气,潮湿的空气灌入肺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他拉了拉身上那件炭灰色的布鲁尼西装,暗红底银色蛇纹的领带在领口处微微收紧,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阮校蕊。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
法律的归法律,但当法律本身成为罪恶的帮凶和遮羞布时,就需要有人,用另一种方式,来称量正义的天平。
他发动汽车,汇入ZC市拥堵的车流。
仪表盘上,那条银色的蛇纹,在变幻的光影下,仿佛真的活了过来,冰冷的蛇瞳闪烁着幽光,锁定了新的猎物。
有些审判,确实不需要法庭。而有些“失踪”的活人,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于某些人的噩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