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下午五点到六点间回家。
有时晚上会出去应酬,深夜才归。
她似乎独居,未见有其他家庭成员。
机会出现在周三的晚上。
根据他得到的信息,阮校蕊今晚会参加法院系统的一个年终聚餐,地点在市中心一家星级酒店,这类应酬往往会持续到很晚。
夜色如墨,寒风在别墅区空旷的道路间穿梭,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萧然换上一身深色的紧身运动服,戴上只露出眼睛的黑色头套和白色橡胶手套。
手套拉紧时发出的细微吱嘎声,在死寂的C区18栋别墅里,清晰可闻。
他从电脑包里取出几件小巧的开锁工具。
机会。
萧然从王建富别墅的二楼露台,轻易便翻越了那道不算高的围墙,落脚点是阮校蕊家后花园一处被大型盆栽遮挡的角落。
他穿着深色的运动服,戴着手套和只露出眼睛的头套,动作敏捷得像一只在雨夜中穿梭的猫。
他绕到别墅的厨房后门。
这种高档别墅的后门,通常是安保的薄弱环节。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套精巧的开锁工具,冰冷的金属在雨中泛着微光。
手指在锁芯内细微地拨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轻响。
“咔哒。”一声微弱的解锁声,如同死神叩响的门铃。
他闪身进入,反手轻轻将门带上。
别墅内部的奢华程度,远超萧然的预料。空气中漂浮着昂贵香薰和高档皮革混合的气味,与王建富别墅那股腐朽的霉味形成刺鼻的对比。
客厅的超大落地窗前,摆放着意大利定制的沙发,茶几是整块的黑曜石。
墙上挂着的不是名家画作的复制品,而是几幅他叫不出名字、但能看出笔触和装裱都极为考究的油画真迹。
他的目标不是这些。他迅速穿过客厅,首奔二楼的主卧和书房。
主卧的衣帽间,足以让任何一家奢侈品店的VIP室黯然失色。一整面墙的爱马仕铂金包、凯莉包,各种颜色、各种皮质,像战利品一样陈列着。
另一面则是琳琅满目的名牌服饰、鞋履,吊牌大多未剪。
梳妆台上,散落着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钻石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
一个专门的玻璃柜里,陈列着十几块名表,江诗丹顿、百达翡丽、卡地亚……每一块都价值不菲。鞋柜里,几十双Jimmy anolo Blahnik的高跟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
萧然的目光扫过那些闪闪发光的物件,眼神比钻石更冷。
这不像一个中级法院法官的衣帽间,更像是一个奢侈品专卖店的仓库。
这些东西,任何一件都远超一个中院法官的正常薪资所能负担。
书房里,书架上摆满了法律典籍和精装的文学名著,透着主人的“品味”。
萧然的目光冷冽如冰。
他拉开一个抽屉,里面随意地堆放着一些首饰盒。
打开一个,钻石项链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
再打开一个,是成色极好的翡翠手镯。
最让他心头一震的,是在衣帽间最里面的一个保险柜。
这种家用保险柜并不难打开。
他从包里拿出听诊器和特制的开锁工具。
几分钟后,保险柜门“咔”的一声轻响,开了。
里面没有他预想中的金条或大量文件,而是码放整齐的一沓沓崭新的人民币现金,用银行的封条捆着,粗略估计,至少有两三百万。
还有几本护照和不同名字的身份证。
萧然的心脏没有一丝波澜。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快速地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切,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他检查了电脑和几部散落在房间各处的手机、平板。
没有任何异常,开机密码复杂,也没有储存任何可疑的文件或聊天记录。
阮校蕊显然深谙此道,电子设备上干净得像被专业清理过。
除了这些冰冷的财富和奢侈品,他没有找到任何首接指向她司法腐败的文字证据,没有行贿人的名单,没有记录权钱交易的账本。
正如他所预期的,这些东西,在法律意义上,或许能构成“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但要首接定性为“受贿”,并让她在法庭上认罪伏法,依旧困难重重。
证据链,在冰冷的金钱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但他己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罪证”。
这满屋的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