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大收获。
回到那辆不起眼的捷达车上,雨刮器徒劳地刮着车窗上的雨水,像是在擦拭一块永远也擦不干净的污迹。
他拿出手机,调出阮校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妆容精致,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刻薄。
萧然看着她,仿佛己经看到了她惊恐失措的表情。
地下室的灯光依旧昏暗。
萧然在一张白纸上,开始勾勒“溪山御景”C区的简易平面图,重点标注了阮校蕊和王建富两栋别墅的位置,以及周边的监控探头、围墙高度、可能的潜入和撤离路线。
他打开另一个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标签上是各种化学名称。
还有一些精密的玻璃仪器,在昏暗中闪烁着微光。这里,是他临时的“地下室”,是他另一个身份的“工作室”。
他取出一副全新的乳胶手套,细致地戴上。手套拉紧时发出的轻微吱嘎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如同死神拉响的序曲。
他拿起一个棕色的小药瓶,瓶身上没有任何标签。
他轻轻晃动着,瓶内的液体粘稠而无色。
氯化钡。一种古老而高效的毒药,微量即可导致心肌麻痹,造成酷似心肌梗塞的死亡假象。
在法医鉴定中,若非特意针对性检测,极易被忽略。
阮校蕊,你喜欢玩弄“经验法则”,喜欢用偏见和臆断来审判他人的人生。
那么,我也为你准备了一份基于“经验”的判决。
你那颗冰冷而傲慢的心脏,也该体验一下,被冰冷扼住的滋味了。
他将药瓶放回原处,眼神平静得可怕。
他知道,赵立强的案子,在阮校蕊那里,己经宣判了死刑。
而他,即将成为阮校蕊的最终审判者。
窗外的寒风,似乎更紧了一些。
ZC市的冬夜,一场特殊的“夜宴”正在悄然筹备。
而阮校蕊,便是那场夜宴上,最重要的“客人”。
她的请柬,己经由萧然亲手写就,墨迹是无形的剧毒,落款是沉默的死神。
那尊蒙眼的正义女神像,依旧静默地立在桌上。
她的天平,在无人察觉的黑暗中,又一次因为承载了新的、沉甸甸的砝码,而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这一次,萧然甚至没有去看它。
他心中的天平,早己有了自己的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