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说。”

周婷红着眼眶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事情到了这里，方庾基本上了解了。

但就目前知道的信息来看，每个人说的话都滴水不漏，根本找不到谁才是说谎的人。

可越是隐藏的完美，就越是代表情况没他们表述的那么简单。

方庾拿着枝条又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周婷，你上过学吗？”

她摇摇头：“我没上过学，识得的字，是曹河教我的。”

方庾突然想到刚才曹丰说曹河很聪明。

她又问道：“曹河识字？他上过学吗？”

周婷回答：“嗯，他上过学！”

曹丰虽然没读过书，但他看过族谱，看过侄儿的名字，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字，又听到周婷的回答，立即猜到地上的字写的是什么意思，连忙补充。

“我家侄儿不仅上过学，还是村里唯一的一个中专生！”

这个年代的中专生的含金量是现代社会的中专生没法比的，更何况，他还是村里唯一的一个中专生。

也难怪曹家人会这么恨周婷。

因她而死的曹河，可是整个家族的骄傲。

说起死掉的孙子，曹老爷子拄着拐杖，表情哀怨痛苦，他喃喃的说道：“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等暑假过后，小河就可以去镇子上的小学当语文老师了。”

“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周婷低垂的眼眉，在听到曹老爷子说起小学后，微微颤动了一下。

若不是山神的藤蔓足够多，她根本不会发现周婷的异样。

看来，突破口就在曹老爷子口中的小学上。

用藤蔓挥了挥地上的尘土，方庾又拿起树枝写了一行字。

“这所小学待遇好不好？”

周婷不知道山神大人为什么这么问，作为现场唯一识字的，她不得不将地上的话复述一遍。

曹丰本就话多，听到这个问题，更是打开另一个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