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插手,倒是你送上的这份大礼,可解我燃眉之急,妙哉,妙哉!”
“就这么决定了,回头我再送点礼物打点,差不多就行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做。\x.i?a*o+s·h~u_o¢h·o/u_.`c^o?m-”
“诶!是,是,您放心。”
监牢外响起一道颇有威严的声音,以及一道谄媚的附和声,显然,这来历不明的野人,成了他们随意利用的替死鬼。
“给他随便换点衣衫,修发整容,务必吊着命.”
“等等。”
那位官爷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露一丝惊色,把小厮召至身旁,谨慎叮嘱道:
“别让外人,看出他是野人,要是被那些刁民嫉妒、告发,就有得头疼了,还是得小心些。”
“诶!是,是,交给小的,到时咱就说,您家的娃娃在小时大病一场,自此成了哑巴,就叫一个死无对证。”
“嗯。”
那身居官位、两鬓斑白的老者,露出一道满意的微笑,拍了拍下属的肩膀,转身离去。
翌日。
几位狱卒进入牢房,替野人修发、更衣,还打了几桶冷水过来,让他清洗身子。
事后,一日两餐,将其囚禁于此。
身处陌生地方的姜漠,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只能日复一日地待在牢房里,望眼欲穿地盯着走廊外的世界。
数日后,一位狱卒,端着一碗粗饭进来,还有一杯掺了药粉的清水。
“咕噜!咕噜!”
姜漠狼吞虎咽地吃着,甚至野性未除,想要直接用手抓饭,却忽地一惊,想起之前被那些狱卒用棍棒敲打的场景。
他们要他使用两根长长的细棍,哪怕今日没有狱卒在场监督,一想起那钻心的皮肉之苦,姜漠还是有些僵硬地抓起筷子,颤抖地夹着粗饭,递入口中。
这一团糯乎乎的东西,还有那绿色,满是褶皱的叶片,可比他流落在外时吃的野草、野果,美味太多了。
时间过得很快,姜漠吃完饭后,顺手端起一旁的水杯,朝着喉咙饮入,便回到墙角,静静地发呆。
一个小时不到,一股剧烈的灼烧感,隐隐从喉咙处传来。
“啊呜.啊呜”
“呜呜.”
喉咙就像塞了刀片一样巨痛,也像被滚烫的岩浆炭烤血肉,疼得姜漠在地上打滚,哀嚎连连,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啊!”
“啊啊啊!!!”
他撕心裂肺地哭着,门外隐藏在阴影里的县官和小厮满意地笑着,仿佛在见证一件完美、天衣无缝的杰作诞生。
生在这时代,碰到我们,就算是你这贱民,命该绝了。
“走!饮酒去。”
“哈哈哈!!官爷,请——”
两人渐行远去,身后的惨叫声越来越刺耳,持续一个时辰后,渐渐嘶哑、沉默下去。
这天起后,姜漠的喉咙彻底哑了,他无法再说出半句话,心中的恨意被无限放大,体内的兽性也随之被激发。
每每有狱卒送饭来的时候,都会被那瘆人的眸子,死死盯着,就像在野外被某种大型食肉动物盯着一样。
无论喝骂,还是毒打,这种眼神,一直没有改变。
又过了半个月,这天,大牢打开,双名狱卒押着姜漠,前往修筑长城北上的出发点。
很快,来到浩浩荡荡的队伍前,有着数千人被一根绳索绑着手脚,周围还有佩刀的士兵看守,在催促那些民夫、罪人,赶快行走。
“咱家娃娃的事,就拜托您了,请您多多担待。”
一位官员以手指向被两名狱卒扣押的犯人,笑容不言而喻,带着浓浓的恭敬与讨好。
“嗯,走吧,走吧。”
那位疑似在军中略有地位的男子,不耐烦地挥手。
“啊!!!!!”
就在这时,一声惨烈的声音响起,两人猝然转头看去,竟是那犯人像疯狗发病了一样,扑倒那原先把他打晕、压入牢狱的小厮。
他的牙齿死死地咬住小厮的喉脖,用尽全身的力气撕咬,血如泉涌。
谁都没有预料到这一幕,立刻就有官兵上前阻止,架开疯狗一样的姜漠,他满嘴血迹,没一点人样,就像狰狞的恶鬼。
“汩汩.”
血水不断从伤口处喷出,那小厮目光黯淡,充满惊恐,手脚挣扎几下,顿时就没了呼吸。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