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龙一把将浑身发颤的小玉搂在怀里,声音突然变得黏腻缠绵,像裹了层蜜糖:‘’小玉这么标志,龙哥我疼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伤你?
他指尖划过她的脸颊,语气里满是蛊惑:‘’乖乖跟着我,保你以后吃香喝辣的,穿金戴银享不尽的福。·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说着从衣兜里摸出张银行卡,不由分说塞进她掌心,‘’这里面有五十万,先拿出零花。等城南那片别墅区盖好了,再给你留套两千平的大别墅,怎么样?‘’
小玉被战龙搂在怀里,浑身的骨头都像被冻住了一样发僵。那只搭在她腰间的手像烙铁,烫得她只想尖叫着躲开,可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掌心的银行卡硬邦邦的,五十万和两千平别墅的承诺像粘了蜜的苦瓜,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知道这不是恩赐,是套在脖子上的绳索——接了,就是跳进更深的火坑,不接,眼前这双看似柔情的眼睛里,下一秒就会喷出要吞噬她的火焰。
恐惧像冰冷的蛇,顺着脊柱往上爬,缠得她胸腔发闷。可比起害怕,更多的是绝望——她已经做了他让做的一切,却也逃不开这张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小玉的手指蜷缩着,指尖几乎要嵌进掌心的银行卡里。那塑料卡片边缘硌着她掌心生疼,却远不及心里的挣扎来的煎熬。
小玉是工厂里一名普通的女工,丈夫王义则在工地上靠搬运苦力谋生,为人忠厚老实。一家四口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五岁的儿子尚幼,年迈的母亲又体弱多病,常年离不开药物的维持。夫妻俩微薄的薪水,在柴米油盐与母亲的药费间精打细算,才勉强撑着这个家。
屋漏偏逢连夜雨,两个月前丈夫王义突然患上强直性脊柱炎,彻底丧失了劳动能力。这无疑给本就拮据的家庭来了个雪上加霜,日子越发捉襟见肘。
两个月前,拆迁的消息传来,让一家人黯淡的生活骤然燃起了一线生机。他们住着的老四合院占地足有一千多平,一家人都盼着能拿到一笔可观的补偿款,稍稍喘口气。可没曾想,开发商给出的条件却冰冷刺骨,只肯补偿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外加十五万现金。这样的落差,让一家人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见小玉一家不肯松口,开发商的人竟丧心病狂,将五岁的儿子强行掳走,以此相胁——只要签字同意拆迁,就放了孩子。.萝?拉-小¨说/ -首/发^
为了儿子安危,小玉只能含泪在拆迁合同上按了手印儿。原以为能立刻见到儿子。等来的却是被强行带往另一座陌生的城市。在那里,她身不由己,被逼着做了一桩既违背良心,更玷污了自己名声的丑事。
此刻把她圈在怀里的男人,是开发商的老板,是下令掠走他儿子的罪魁祸首。她的命、儿子的命,甚至病床上老母亲的命,全攥在这只看似温热、实则冰冷的手掌里。
战龙眼底的威逼几乎要溢出来,她猛的别过脸,下颌线绷得发紧,一声细碎的呜咽,从齿缝里挤出来,轻的像怕被人听见。顺从,唯有顺从,这个念头像冰锥扎进心里,让她在他的怀抱里。一寸寸冷透了骨头。最终,她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指尖微微一颤,还是松了松蜷着的手,任由那张象征着屈辱与捆绑的卡躺在掌心。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任由那只浸满罪恶与羞耻的手在身上肆意游走,她缓缓闭上眼,屈辱的泪水终究忍不住滑落——那泪水里,裹着对现实的不甘,更藏着对命运的万般无奈。
就在这时,战龙的手机突然尖锐的响了起来,伸手摸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赫然是‘’张发‘’。
战龙指尖移动立刻接听,听筒瞬间传来张发惊慌失措的声音:‘’龙哥,不好了!李阳的车刚出市区就翻进沟里,人不见了?您那个保镖伤的快不行了,我们正往医院赶!‘’
‘’噌‘’地一声,战龙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方才对小玉那点转瞬即逝的柔情早已烟消云散,此刻他的活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眼底翻涌着暴戾的红:‘’一群废物!老子白养你们了?!‘’他对着电话嘶吼,语气冰冷如铁,‘’给我把人救活!必须救活!‘’
‘’啪‘’地挂了电话,战龙在包厢里焦躁的踱来踱去,皮鞋跟敲着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许久,他猛地停步,目光扫向沙发上瑟瑟发抖的小玉,微笑的脸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小玉,这回,就看你的了。‘’
战龙又抓紧那条满是褶皱的毛巾,扬了扬说:‘’拿着这物证,咱们出去吃早餐,然后跟我去警局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