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暖昧的光泽,呼吸均匀,显然还没有醒。
臂弯里的女人睡得很沉,长发如墨般散落在光洁的肩头,几搂发丝调皮的贴在她饱满的额角。她的眉眼生得极精致,睫毛纤长卷翘,像停歇着一排小憩的蝶,鼻梁挺直却带着柔和的弧度,唇瓣是自然的粉润色泽,此刻微微嘟着,透着几分不自知的娇憨。-d_q~s?x.s`.`c`o!m!
最若眼的是她的皮肤,当真像刚剥了壳的白煮蛋,细腻的看不到一丝毛孔,在朦胧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留下指印,连脖颈处细腻的肌肤都透着淡淡的粉,与乌黑的长发形成鲜明对比,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李阳像是被火烫了似的猛烈坐起来,低头瞥见自己赤着的身子,一股热流‘’轰‘’的冲上头顶。他手忙脚乱地去抓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指尖都在发颤,胡乱往身上套死,衬衫的领口都绞成了一团。
刚把短裤勉强穿好,身后传来窸窣的响动。他僵硬的回头,床上的女人一定醒了,正缓缓的坐起身,被单滑落肩头,露出细腻的肌肤。她似乎并不羞怯,脸上带着未退的潮红,赤着脚踩在地砖上,一步步朝他走来,步伐轻缓,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
她缓缓移步到李阳身前,玉藕般的手臂轻缠上他的脖颈,指尖似有若无的划过他的鼻尖。唇边荡着一抹风情万种的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慵懒的蛊惑:‘’李总,你瞧这月色多撩人。人长苦短,可不是得及时行乐么?‘’说完,她伸手拽住李阳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娇缠:‘’李总,咱们接着来嘛。‘’
李杨却猛地发力,一把将她推得跌坐在床上。他按着发胀发沉的脑袋,喉间溢出,一声粗骂:‘’滚开!‘’
慌乱中,他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目光扫过四周——直到这时才惊觉,自己在一间包厢里。
零碎的记忆猛地撞进脑海:昨天,龙哥提出要花二十亿买下青风山,自己当场拒绝,自己摔门走出包厢,刚踏出门槛,就一阵天旋地转,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可他怎么又回到这包厢里?
李阳眉头紧锁,一个念头窜了出来:难道是……是哪杯啤酒有问题?
那个女子踉跄着从床上站起来,眼圈泛红,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她哽咽着,声音里满是委屈,带着哭腔道:‘’李总……明明是你昨天强行把我拽进这个包间的……你不能这样对我……如今这事传出去,我往后可怎么见人?你一定要负责啊……‘’
李阳僵在原地,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头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疑惑像潮水般涌来,搅得他五脏六腑都不得安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比起疑惑,更甚的是,那莫名的愧疚,像细密的针,扎着他心口发紧。他甚至不敢细想,该怎么收拾眼前这烂摊子。
目光恍惚间,脑海里蓦地浮现出妻子王秀梅的脸,那个总是温温和和笑着、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女人,那个深爱他的女人。一想到她,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攥住了他——他该怎么面对她?
这时,包厢的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撞开,张发和郝帅一左一右簇拥着战龙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魁梧如铁塔的保镖,无形中透着一股压迫感。
战龙慢悠悠拍着巴掌,比较勾的抹戏谑的笑,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精彩,真是精彩。‘’他把目光扫过屋里的情形,落在李阳身上,拖长了语调,‘’真没想到,咱们堂堂旮旯旅游休闲采摘度假村的李总,还是个多情种子啊。‘’
这时,那个女人慌慌张张的胡乱套上衣服,哭哭啼啼扑到战龙面前,抓他的胳膊就不肯放:‘’龙哥,是他……是他硬把我拽进包厢来的!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李阳眼眦欲裂,猛地冲上前,一把薅住战龙的衣领,声音里满是怒火与咬牙切齿的质问:‘’这都是你设的圈套,是你往酒里下药害我!‘’
话音未落,那两个保镖一如饿虎扑食般冲上来,一左一右钳住李阳的胳膊,稍一用力,便将他狠狠惯在床上。其中一个啐了口唾沫,眼神里满是鄙夷:‘’乡巴佬,给老子老实点!‘’
战龙稳稳的陷在沙发里,慢条斯理的摸出一只雪茄,‘’咔‘’地划燃火机,橘红色的火苗舔过烟身,他深吸一口,烟圈悠悠荡荡的从唇间飘出,眼神却像锁定猎物的鹰隼,死死黏李阳身上,那股毫不掩饰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在他眼里,李阳早已是砧板上动弹不得的羔羊。
他嘴角勾一抹冰冷的弧度,哑着嗓子开口:‘’李老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