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李阳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都是乡里乡亲的,别这么见外,孩子们有出息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校长也快步走来,竖起大拇指:“李阳啊,你这善举真是给咱们镇开了个好头,以后孩子们可有盼头了。+6\k.a!n?s¨h\u,._c¢o/m+”李阳谦虚地说:“这也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回到果园,李阳和陈俊、李富贵几个孩子聚在一起,鼓励他们要好好学习,将来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孩子们纷纷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看着眼前的场景,李阳心里格外温暖。他知道,自己的付出有了意义,这片土地上的希望之苗,正迎着春风茁壮成长。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李阳走过去,看到电话上显示的号码,就知道是大连徐姨打来的,他赶忙拿起了电话,话里传出了徐丹的声音:‘’李阳,这马上过年了,我们超市想进一批鱼,不知道你的水库的鱼卖没卖?‘’
‘’徐姨,你想要多少鱼?‘’
李阳说。
‘’太小的我不要,五斤以上的我全要了。价钱嘛,就按现在的市场价,每斤六块。‘’
徐丹说。
‘’那好,徐姨,我明天就安排人把大鱼都打上来。后天给你送过去。’‘
李阳笑着说。
‘’那我就不用过去了,你可要保质保量呀。‘’
电话里传来徐丹笑呵呵的声音。
挂了电话,李阳就让李树良安排人手,明天把水库的大鱼起打捞出来。
西北风卷着细雪在冰面上打转,把冰面打磨的如同撒了盐的镜面,果园里水库的大堤站满了看热闹的乡亲们。工人们佝偻着背,一尊尊青铜雕像定在泛着幽蓝的冰上。他们裹着油布棉袄,带着露出指尖的翻毛手套,粗粝的手掌与冻硬的麻绳摩擦,发出沙子打磨铁板般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嘿哟,‘’随着李树良震破寒气的号子,绞盘齿轮咬进冰层,麻绳绷成一道震颤的银线。冰窟窿深处传来闷雷般的骚动,破碎的冰碴子顺着网眼翻涌而出,在零下二十多度的空气里凝成细小冰晶。老张弓着腰倒退三步,棉鞋在冰面上滑出两道白痕,他脖颈青筋暴起嘶吼:‘’稳住,网底挂冰碴子了。‘’ 话音未落,两名工人迅速操起铁钎,狠命凿向渔网边缘,结块的冰坨。飞溅的冰碴在晨光里划出细密的银网。
渔网的边缘终于破水而出,成千上万尾鲤鱼裹着冰碴子腾空而起。鳞片折射出细碎的金光。鱼群在冰面上疯狂扭动,鱼尾拍打声混着工人的吆喝,惊得芦苇丛里的寒鸦扑棱棱乱飞。老张操起长柄木叉,精准勾住护网的大青鱼,溅起的冰水在睫毛上结出霜花,那青鱼足有手臂粗,鱼尾扫过他的脸,留下几道带血的冰痕。
‘’再拉半丈!‘’李阳的喊声被风撕碎,绞盘每转动一圈,冰层就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冰窟窿的边缘泛起蛛网状的裂纹。工人们脚下的冰面微微震颤,仿佛整片冰湖都在呼吸。年轻的小顺子脚下一滑,半个身子栽向冰窟窿,眼疾手快的老吴拽住他的后领,粗声骂道:‘’小兔崽子,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此刻渔网已拉出大半,肥硕的鲢鱼,鲤鱼,草鱼挤作一团,鳞片与冰碴子撞出清脆的声响。李阳抹了把冻僵的脸颊, 指腹擦过结霜的眉毛,突然发现手掌渗出血珠,原来麻绳早已磨破手套,在虎口处勒出一道伤口,他顾不上疼痛,又嘶吼着加入拉网的队列。冰面在众人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可每个人的眼底都烧着团火,那是鱼网里蹦跳的活物,腊月里最沉甸甸的希望,更是他们用血肉之躯与严寒搏斗的勋章。
绞盘发出最后一声轰鸣,沉重的渔网终于破水而出。霎时间,整片冰面沸腾成银鳞翻涌的瀑布,成千上万条肥硕的鱼挤作一团作,白鲢银亮的脊背,花链墨绿的斑纹在阳光下交织流动的锦缎,鱼尾拍打冰面的脆响连成震耳欲聋的鼓点。冰碴子混着水珠飞溅,裹着腥气的水雾腾起几米高,几条力气大的草鱼甚至跃出渔网,在空中划出弧线后重重砸回冰面,惊起层层雪浪,渔网被鱼群坠的摇摇欲坠,绳索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些活蹦乱跳的生命撑破。
绞盘齿轮咬合的声音刚停歇,堤坝上突然炸开清脆的脚步声,五六个戴着棉帽的孩子连滚带爬冲下来,冻红的脸蛋像熟透的山楂,为首的一个男孩一个箭步跨过浅水区,湿漉漉的棉鞋踩碎薄冰,伸手就从渔网里捞起活蹦乱跳的草鱼扛在肩头。水花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