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一步一步走向她,“秀梅,是我不好,你跟我回家吧。
李阳伸手去拽妻子,可只抓到了虚空,他揉揉眼睛,屋子里空荡荡的,哪有妻子的影子啊。如文网 埂歆最哙原来是一场梦。
李阳又躺在炕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悔恨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阳子,起来吃饭了。‘’
李阳听到大娘的喊声,慌忙起身,墙上的电子钟已经显示八点了,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道:‘’自己怎么一下子就睡着了呢?怎么能让大娘做饭呢。‘’
!‘’阳子,还磨蹭啥呢。吃完饭咱俩好去接秀梅去。‘’
何花催促道。
‘’来了,大娘。‘’
李阳走进了厨房。
李阳走进厨房,看到桌上摆着几盘简单却热气腾腾的饭菜。他愧疚地说:“大娘,让您受累了。”何花笑着说:“傻孩子,快吃吧。”
两人吃完饭后,娘俩开车便出了门。一路上,李阳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见到秀梅该怎么开口。车在王双喜家门口停下,李阳走下车就看见岳父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李阳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手背上还有被扫帚抽打的淤青。
‘’爸,您怎么这么早就坐在外面的石头上呢?天气凉了,您可要注意身体呀?走,咱进屋吧!‘’
李阳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哆哆嗦嗦地说。
‘’你管谁叫爸呢,滚,不然我还抽你。‘’
王双喜站了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让李阳不由地后退了几步。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王双喜身旁的扫帚。
‘’爸,你听我说。‘’
李阳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双喜扬起扫帚在空中划出阴冷的弧线。粗糙的竹枝掠过他耳际,带起的风让脖颈泛起细密的战栗,第一下落在肩膀上,皮肤象被突然点燃的薄纸,火辣辣的刺痛瞬间炸开,鞭梢的倒刺勾着布料在皮肤上摩擦,灼烧感顺着毛孔往骨头缝里钻。
李阳没有躲闪,反而往前走了一步,他知道自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岳父不出这口气他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第二下抽在后背,他疼得弓成虾米,扫帚的力道震行脊椎发麻,表层皮肤像被砂纸反复打磨,皮下传来钝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钢针在肉里搅动。咸涩的冷汗浸透衣领,混合着皮肤渗出的血珠,把领口黏得发紧。
第三下劈在小腿,剧痛让他几乎尖叫。整条腿先是麻得失去知觉,紧接着传来撕裂般的锐痛,扫帚抽打的地方肿起青紫的血痕,每一次颤抖都扯动伤口,仿佛有人用滚烫的铁丝在皮肉里来回翻搅。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铁锈味,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在心里疯狂祈祷这场噩梦快些结束。
副驾驶上的何花看王双喜又在用扫帚抽打李阳,她越着急越打不开车门。终于打开车门了,李阳已被打得遍体鳞伤。
当王双喜第四次举起扫帚的时候,何花把李阳护在了身后,‘’王老哥,都七十多岁的人了,火气还这么大。孩子已经知错,你怎么还下这么重的手啊!‘’
‘’亲家母,你快让开,我非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兔崽子!‘’
王双喜怒气冲冲地说。
‘’王老哥,阳子也知道错了,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你就原谅他这次吧!‘’
何花抢过王双喜手里的扫帚,缓缓地说道。
‘’哎,‘’王双喜叹了一口气,‘’亲家母,你说说,秀梅来辽宁这十多年,苦没少吃,累没少挨,刚过上几天好日子,这小兔崽子又整出个娃娃亲来,秀梅现在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就是我在村里走动,乡亲们都对我指指点点。你说说,我能饶了这小兔崽子吗?‘’
王双喜两只喷火的眼睛盯着李阳,把李阳烧得无地自容,他这才知道自己给岳父一家带来的伤害太好了。
‘’王老哥,给我个面子,你就原谅阳子这一次吧!‘’
荷花说
‘’这,这。亲家母,你可干啥来了?‘’
王双喜颤抖的说。
‘’阳子,你爸原谅你了,你还不进屋处理下伤口。‘’
何花给李阳递了一个眼神,同时上前一步挡在王双喜身前。
一脸绝望的李阳听了何花的话,仿佛是一个被赦免的囚犯,心里的希望之火也燃烧起来,他一溜烟跑进了屋。
王双喜本想上前阻挡,怎奈何花挡在他的面前,他气的直跺脚,‘’亲家母,你快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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