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倨傲与不羁,正是崔文正的次子,崔珩。
“不过是个走了运道的寒门子弟,侥幸爬得高些罢了。我崔家乃立朝数百年的诗书世家,姑母更是当朝皇后!”
“我崔家的女儿,便是入主中宫亦是使得,岂能与那等家道中落、靠着投机取巧上位的竖子有所牵扯?父亲莫不是老眼昏花了,竟将此等人物奉为座上宾?”
崔珩撇了撇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崔文正闻言,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瞬间冰封。
他目光锐利地扫向崔珩,看着他那副吊儿郎当、坐没坐相的狂放模样,再想想自家勤学好问的长子崔烈,以及最近同样发奋图强、与长子一同出入国子监的长公主之子李钰,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不成器的东西!与钟鼎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在他脑中闪过。
对了!钟懿此人,不仅有才干,更有手段!连卢介玄那样的老狐狸都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或许,他也能好好管教管教这个逆子!
崔文正猛地一拍案几,沉声喝道:“混账东西!坐没坐相,言无遮拦!你懂什么?!”
他指着崔珩,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
“明日钟懿前来,你,即刻拜他为师!跟在他身边,好生学学何为进退,何为担当,何为国之栋梁!若有半个不字,你便给老夫滚出崔府,另立门户去!”
“什么?!”崔珩瞬间从榻上跳了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父亲!您……您莫不是疯了?!让我拜那个泥腿子出身的钟懿为师?我堂堂崔氏嫡子,岂能受此奇耻大辱?!您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