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感觉到,依旧气势不变,冰冷地盯着他。
“别在我面前再说他半个字不好。”
她红唇微翘,流露出跟某人极其相似的冷戾,“不然你想死,我一定会成全你。”
“我说到做到。”
杨天浩对上她寒冰般的眸子,吓的整个人没出息地抖了一抖。
他几乎是手脚并爬地挣扎往外跑,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鹿卿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嗤了一声,“垃圾玩意。”
“卿卿.....”
秦决望着她,喉咙发涩地轻滑,声音低微,“我.....”
这种小心犹豫的语气,一点都不符合他平日说话的风格。
像是一只跟不知道哪里来的又臭又丑的癞皮狗打完架。
正在小心翼翼夹着尾巴,耷拉着耳朵,谨慎发出嘤嘤嘤的大狗狗。
鹿卿轻叹一声,心底软的一塌糊涂。
“傻秦决。”
她主动上前,握住他的手。
看向他手腕上那一道浅浅的红印,娇嗔道,“你也真是的,揍这种垃圾揍就是嘛,跟他客气干什么?”
鹿卿没好气地轻轻地拍了拍他,“还傻乎乎的拿他的脏手来掩饰,你当我傻哦,就这种货色,你怎么可能打不过。”
她就像往常那样,用着娇软动听的嗓音,絮絮地跟他聊着。
完全没受刚才的事情半点影响。
秦决对上她明亮清澈的双眸,目光有了些涩然。
“卿卿,你说我是你的神明......”
他喉咙有些干涩,带着自我怀疑,不确定,缓缓问道。
“这样的我,配的上神明两个字吗?”
神明,是神圣的意思。
可他这种生于泥潭,感情病态的人,哪里配的起神圣这两个字。
鹿卿抬眸,静静地望着他不安的俊容。
她握着他的手腕,指尖轻碰到一角柔软。
那是她在那日雨夜,亲手给他系上的红色发带。
尽管颜色己经有点陈旧,但他依旧视如珍宝,小心翼翼地系在手上。
她轻轻一笑,突然道,“秦决,我很缺爱的。”
“你知道我一首以来都是在偏心的家庭里成长,从小到大,就没有得到过一点点的偏爱。”
鹿卿笑着望着他,柔声,“可是你的出现,让我真切地感觉到,原来被人无条件偏爱是这么让人上瘾,沉醉其中。”
他的偏执,在他们眼中是不正常,是病态的。
但在她眼中,却是充满安全感,是满满当当,只专属于她的偏爱。
“你是第一个在我手心里放满糖果的人。”
鹿卿握紧他有些冰凉的手,清甜的声音温柔的像缕春风,“所以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的神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