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株吊兰,连带着泥土,全都掉进了垃圾桶里。
他随手又将手里的陶土花盆,也扔了进去。
……
中午放学铃声响起。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有人路过阎埠贵身边,看他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摇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突然,一个人影,在阎埠贵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赵山河!
阎埠贵的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对!
就是他!
何雨柱再护短,他师傅的话,他总得听吧?
自古以来,师徒如父子。
如果能请动赵山河出面,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就说自己是老糊涂了,愿意给何雨水当面道歉,并赔偿损失。
到时候何雨柱就算再不情愿,也得给赵山河一个面子。
想到这里,阎埠贵立马抓起自己的外套,冲出办公室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需要回家拿钱。
求人办事,哪有空着手上门的道理?
更何况是去求赵山河。
必须得下血本!
阎埠贵猛地推开家门,把正在做饭的三大妈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怎么了?”
“火烧眉毛了?”
三大妈看着他煞白的脸和急促的喘息,心里咯噔一下。
“出什么事了?”
阎埠贵也顾不上解释太多,赶忙开口。
“快!”
“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
“拿钱干什么?”
三大妈问道。
“我……”
“我可能……”
“要被学校开除了。”
阎埠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什么?!”
三大妈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开除?”
“好端端的怎么会要开除你?”
“我……”
“我得罪了何雨柱。”
阎埠贵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一听到何雨柱这三个字,三大妈的脸色也变了。
“你……”
“你招惹他干什么啊!”
三大妈急得首跺脚。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阎埠贵焦躁地说道。
“我得赶紧找人去求情!”
“我想到他师傅赵山河了!”
“只有他能救我!”
“快把钱给我,我要去买重礼!”
一听还有救,三大妈不敢再耽搁。
她慌忙的擦了擦手,从床底下的角落里,拖出来一个上了锁的木匣子。
打开锁,里面是这些年家里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全部积蓄。
她一咬牙,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抓了出来,一股脑地塞进了阎埠贵的手里。
“老头子,你可千万……”
“千万要把事情办妥啊!”
三大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这可是咱们家的全部家当了!”
阎埠贵攥着那叠有零有整的钞票,转身就往外冲。
刚冲出院门,因为心里太慌,没看路。
一辆自行车“叮铃铃”地急刹车,险些跟他撞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