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掏出一封信,“三皇子也上书说,聂家吞了给他办寿礼的银子。!微-趣+晓.税*惘- ,埂-歆\罪?筷_陛下发了火,让我们必须查清楚!”
聂崇山盯着账本上熟悉的印章,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抓住聂才良的衣领:“是不是你干的?那些船队调动、银子往来,是不是你瞎搞……”
“爹!”聂才良推开父亲的手,急得额头冒汗,“都火烧眉毛了还怪我?先想办法保住聂家啊!”
他转身对王大人放软语气,“我爹身体不好,能不能让我们准备一下……”
“少废话!”王大人一挥手,衙役们立刻围上来。
聂崇山被铁链锁住时,突然想起谢嘉泽几天前在朝堂上看他的眼神。
原来从周仲元失踪那一刻起,他们就掉进了精心设好的圈套。
皇宫里,皇帝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好你个聂崇山!周仲元抖出私铸铜钱的账本,他居然说那是假的?当我是傻子吗?”
李公公看皇帝脸色难看,小声说:“陛下,蜀王府买通的御史今天联名上奏,说聂家这些年拉帮结派,连边疆的军饷都敢贪……”
“够了!”皇帝狠狠拍桌子,手都在发抖。
他心里清楚三皇子想借刀杀人,但聂家势力太大,现在周仲元反水,边疆将军也跟着施压,容不得他犹豫。/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
“传旨,把聂家的人都关进天牢,三天后上公堂。谁敢求情,一起关!”
天牢里又潮又臭,聂崇山躺在发霉的草堆上,听着隔壁聂才良骂骂咧咧,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惊跑了墙角的老鼠,也引来了狱卒。
“笑什么?”狱卒踢了踢牢门,“明天就过堂了,陛下说了,你要是不认罪,就……”
“就灭我全家?”聂崇山撑着墙站起来,铁链哗啦响,“告诉陛下,我要见他。我有办法证明自己清白。”
三天后,朝堂上。
聂崇山头发乱糟糟的,却把话说得清清楚楚:“陛下,我愿意用死证明自己没罪!”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就狠狠刺向胸口,“请陛下彻查,还聂家一个……”
话没说完,人就倒在地上,血染红了地砖。
朝堂一下子乱了套。
皇帝盯着聂崇山睁大的眼睛,这才发现他手里攥着一封写好的绝笔信——上面把所有罪名推给周仲元,却只字不提和皇室的勾结。
“陛下,聂崇山畏罪自杀,肯定心里有鬼!”谢嘉泽站出来说,“请陛下按律法处置聂家其他人,好给百姓一个交代!”
皇帝看着下面吵吵嚷嚷的大臣,咬咬牙说:“准了!聂家欺骗皇上,立刻抄家!男的发配边疆,女的充为官奴!”
消息传到蜀王府时,扶凌萱正在擦父母的灵牌。.k¢a′k¨a¢w~x¢.,c·o*m¢
谢嘉泽把皇帝的诏书放在供桌上,轻声说:“阿萱,聂崇山死了。”
“便宜他了。”扶凌萱摸着灵牌上父亲的名字,“不过这样,爹娘也能闭眼了。”
她转头看向窗外,京城的百姓正在聂府门口欢呼,有人还放起了鞭炮。
“嘉泽,你说,这世上还有多少像聂崇山这样的人?”
谢嘉泽搂住她的肩膀:“慢慢查。只要你想做,我就陪着你。”
这一刻,他终于懂了,扶凌萱这二十年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吗?
扶凌萱靠在谢嘉泽肩头,听着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忽远忽近。
记忆突然闪回小时候,那时聂崇山总来家里做客,每次都笑眯眯地从袖袋里掏出油纸包,里面是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谁能想到,这个总爱摸她头的世伯,竟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在想什么?”谢嘉泽察觉到她的出神。
“在想人心真是难测。”扶凌萱声音很轻,“或许有些人的坏,早就藏得太深了。”
她回头看墙上挂着的那把剑——父亲当年上朝时总佩在腰间,如今被她磨得寒光闪闪,“嘉泽,如果我爹能看到今天,会是什么样子?”
谢嘉泽没回答,只是把她搂得更紧。
天色慢慢暗下来,王府里的灯笼一盏接一盏点亮。
宋嬷嬷敲门进来,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甜汤:“世子妃,厨房新炖的银耳雪梨,多少吃两口吧。这些天你都瘦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