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刀疤男惨叫着挥刀横扫,谢嘉泽立刻用身体圈住她,刀锋擦着她的耳际削断一缕黑发。?k~s¨j/x¢s!.,c′o*m*
刀疤男吃痛后退半步,却借着横扫的力道将烛台击飞,紧接着反手抽出腰间软鞭,朝着两人狠狠甩来。
谢嘉泽勉力侧身,软鞭擦着他后背留下一道血痕,却也顺势抓住鞭梢,猛地一拽将刀疤男拉向自己。
“找死!”刀疤男被扯得踉跄,却在贴近的瞬间从靴筒抽出短刃,直刺谢嘉泽肋下。
千钧一发之际,扶凌萱抓起破碎的瓷碗,碎片划破掌心也浑然不觉,拼尽全力砸向对方面门。
瓷片飞溅间,刀疤男吃痛松手,谢嘉泽趁机夺过短刃,反手刺入他大腿。
“啊——”刀疤男倒地嘶吼,谢嘉泽却不给对方喘息机会,膝盖狠狠顶住他胸口,短刃抵住咽喉:“谁派你们来的?!”
“想……知道?下辈子吧!”刀疤男突然仰头,嘴角溢出黑血——竟是服毒自尽。
谢嘉泽皱眉起身,环顾四周,剩余杀手见头目已死,纷纷想要夺路而逃。
“一个都别想走!”谢嘉泽拾起佩剑,带着侍卫们追杀出去。
客栈内外杀声震天,扶凌萱扶着墙勉强起身,抓起染血的披风裹住颤抖的身体。¨h¨u_a,n_x*i~a*n-g.j·i+.~n+e¨t¨
她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强撑着走到窗边,对着院中大喊:“嘉泽!留活口问出幕后主使,我们即刻离开!”
激战持续了半个时辰,当最后一个杀手倒下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谢嘉泽浑身浴血,却仍保持着警惕,他快步走到扶凌萱身边:“可有受伤?”
“我无事,倒是你……”扶凌萱看着他肩头渗出的鲜血,眼眶发红,“箭伤又裂开了。”
“小伤不碍事。”谢嘉泽撕下衣襟草草包扎,“此地已不安全,我们立刻启程。”
一行人连夜赶路,避开官道专挑小路。
夜雾渐浓时,远处山坳里隐约亮起几点灯火,她攥住谢嘉泽染血的衣袖:“前面有驿站,先去歇脚处理伤口。”
驿站老丈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门打开的瞬间,老人浑浊的眼睛骤然瞪大。
月光下,两个浑身血污的身影倚在门框,男人肩头插着半截断箭,女子也好不狼狈。
“别......别过来!”
老人颤抖着要关门,谢嘉泽却掏出一锭银子抵住门缝:“老伯,我们只求借住半日,给马匹喂些草料。?m·a!l,i′x\s~w!.?c?o~m?”
老丈枯瘦的手接过银锭,咬了口,是真的。
“你们......是逃犯?”
“不是,我们是……遭了劫匪。”扶凌萱按住谢嘉泽要开口的动作,声音恰到好处的哽咽。
“我夫君为护我受了重伤,若您不肯收留,怕是......怕是熬不到天亮了。”
老人终于松开手。
进了院子才发现,马车上还蜷着几个侍卫。
“后谢嘉泽.后院有柴房。”老人指着角落破屋。
扶凌萱扶着谢嘉泽走进客房,她将人安置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烛火摇曳中,谢嘉泽苍白的脸色让她指尖发颤。
“伤口又在渗血..”她解开染血的绷带,“都怪我,不该让你硬撑这么久。”
“不怪你。”谢嘉泽勉强扯出笑,却因牵动伤口闷哼出声,“是我没护好你。”
他见她眼眶发红,挣扎着要起身,“别哭,这点伤..”
“别动!”扶凌萱按住他肩膀,声音发狠,“再乱动伤口崩开,我就......我就把你绑在床上!”
她指尖触到他后背发烫的皮肤,心猛地一沉,箭伤已经开始发炎,再不处理恐怕会危及性命。
谢嘉泽咬着牙闷哼:“驿站连个大夫都没有,你别勉强..”话未说完,便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闭嘴!”扶凌萱扯开他染血的里衣,露出血肉模糊的肩胛。
伤口周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半截箭杆斜插其中,箭羽上还沾着黑褐色的毒渍。
她深吸一口气,从包袱里摸出仅存的匕首,在烛火上反复灼烧:“忍着点,我要把箭头取出来。”
“萱儿..”谢嘉泽想要阻拦,却被她用布条塞住了嘴。
匕首刚触及皮肤,他的身体便剧烈颤抖起来。
扶凌萱强忍着眼眶的酸涩,左手死死按住他肩头,右手却稳得惊人。
刀锋划开皮肉的瞬间,血腥味在狭小的房间里弥漫,谢嘉泽闷声嘶吼,冷汗逐渐浸透了身下的草席。
“再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