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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小臂被倒刺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滴在触手上,那些东西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攻势更猛了。
水晶碎片只剩最后半块,他攥得指节发白,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有些锁,钥匙在锁眼里。"
"吴悦!"他大喊,"符文的排列是不是和纺织厂的老logo有关?"三年前他调查过这家厂的破产案,记得厂徽是六芒星加麦穗,"麦穗的纹路!"
吴悦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看见墙面上的符文正在重组,暗金色的光流顺着裂缝游走,竟真的勾勒出麦穗的轮廓,六芒星的尖角处各有一个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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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的战术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但顾尘听见了,他在触手群里翻滚,精准地抄起那把刀,反手掷向吴悦的位置。
刀光划破空气,钉在吴悦脚边的墙面上。
她抓住刀柄,借力荡到另一根断梁上,终于看清了六芒星中心的符文:那是个扭曲的"困"字,被某种力量反刻着。
"反刻的困!"她喊,"需要用正纹覆盖!"
顾尘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最后半块水晶碎片已经碎成齑粉,触手缠住了他的右腿,倒刺扎进肌肉里,疼得他眼前发黑。
但他听见了,他想起纺织厂老厂长办公室挂的书法,"困"字的写法——起笔如松,收笔如钩。
"用刀尖刻!起笔向左上,收笔右下!"他吼道,声音里带着血沫。
吴悦的战术刀在墙上划出火星。
暗金色符文被她刻的新纹路覆盖的瞬间,地面的蓝光突然剧烈震荡,所有触手同时缩回裂缝,发出刺耳的尖啸。
顾尘感觉右腿一松,踉跄着栽倒在瓦砾堆里,血浸透了裤腿。
但下一秒,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连警笛声都消失了。
顾尘抬起头,看见吴悦站在工字钢上,身影被某种黑色雾气包裹着。
那雾气比之前的黑影更浓,带着金属的冷腥气,里面隐约能看见一张人脸——是之前那个苍白的女孩,但她的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正往外渗着沥青般的液体。
"小心!"顾尘想冲过去,但刚撑起身体就又栽倒。
他的左腿完全失去了知觉,只能看着那团黑雾裹着吴悦,向裂缝的方向拖去。
吴悦在挣扎。
她的警徽在雾气里发出刺目的白光,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
雾气被白光灼出一个个洞,但很快又合拢。
她的左手抓住工字钢,指节泛白,右手的战术刀还紧握着,刀尖在墙上划出更深的刻痕。
"顾尘!"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更多的是狠劲,"去裂缝那边!
我看见女孩的手指......她指向的是......"
话没说完,黑雾突然收紧,吴悦的身体被拽得悬空,警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顾尘的视线扫过那枚警徽,突然注意到地面的裂缝里,蓝光中浮现出更多暗金色符文,这次的纹路不是麦穗,不是六芒星,而是无数个重叠的"困"字,每个字都在反向旋转。
他拖着左腿爬向裂缝。
怀表里的照片烫得他胸口发疼,那是父亲唯一的遗物,照片背面有他用钢笔写的"破局"二字。
顾尘摸出照片,对着裂缝举起,暗金色符文突然剧烈震颤,其中一个符文的位置正好对应照片上父亲的眼睛。
"原来是你。"顾尘轻声说。
他终于明白那些符文的规律——它们在模仿活人的生命体征,父亲的照片里藏着某种能量,能干扰这种模仿。
他把照片按在裂缝边缘的符文中。
暗金色的光突然炸开,黑雾发出尖锐的嘶鸣,吴悦被甩了出去,撞在断梁上又滚下来,摔在顾尘身边。
她的额头在流血,警服被撕得不成样子,但还有呼吸。
"成功了?"她虚弱地问。
顾尘没有回答。
他盯着裂缝深处,蓝光正在变成血红色,之前所有的暗金色符文都开始碎裂,露出下面更古老的纹路——那是用某种他不认识的文字刻的,每个字都像在蠕动,像无数条小蛇缠在一起。
地下传来的震动变成了轰鸣,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翻身。
顾尘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震颤,吴悦的血滴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
"顾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