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的、浸在血里的脸。
能量球坠着黑尾,像颗要坠地的流星,所过之处,半人高的断墙瞬间融化成黑色黏液,连钢筋都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顾尘想拉吴悦跑,但他的右腿卡在两块碎石里,刚才的冲击让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吴悦的冰盾在能量球前根本不堪一击,霜花刚爬上盾面就被灼成白雾。
他望着血月,望着怨体背后父亲的影子,突然想起七岁那年,父亲蹲在巷口给他系鞋带,说"小尘,遇到再大的坎儿,都要盯着对方的破绽"。
可现在......破绽在哪儿?
能量球的阴影笼罩下来。
顾尘听见吴悦在喊他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听见怀表在怀里裂开,"陈"字碎片扎进肉里;听见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像是某种封印被打破的声音。
血月彻底沉到了地平线。
而能量球,终于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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