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长整理下思路,开口说道:
“其实这批黄金是否有问题,对于投资者而言不是那么重要,甚至可以说,黄金可有可无。¨x~x,s/w!k_.¨c¨o·m!”
陈砚歪歪头:“这是什么意思?”
王行长举个例子:“比如前些年的‘蒜你狠’事件,一大波资本进场炒作大蒜这事,陈老有所耳闻吗?”
陈砚倒是点点头:“有印象,但和黄金质量问题有什么关系?”
王行长拿过桌子上一个烟灰缸,充当冷库。
几根香烟充当大蒜。
“现在我把大蒜放进冷库,可以保存很长时间,一年两年都没有问题。”
王行长继续说道:“为了方便交易,我开出一个条子,上面写着冷库之中,有大蒜100吨,售价50万。”
“只要拿着这个条子,就可以去冷库拉走100吨大蒜。”
“但我不打算售卖给散户,只想让人一次性接手,A买下后,随着市场价格上升,五十万的打算己经涨到55万,A出手了,卖给B,大蒜上涨的趋势,便寻找买家C,买家C甚至都不用去冷库去清点大蒜数量,只要有条子,就拥有100吨大蒜,于是C也买了。”
“好巧不巧,大蒜价格开始下降,降到45万,亏本的C要去清仓,要拉走冷库中的大蒜。”
“而冷库中的大蒜早在涨到55万的时候,被我卖掉了。但我会回购C手中这张条子,C想要的是回笼资金,至于大蒜在不在,C己经不在乎,他需要的就是回笼资金。′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
王行长看向沈北,接着说道:“举这个例子,我是想说,黄金质量是否有问题,我们工行都会按照当前金价进行回收。实物不重要,条子才重要。”
一边的张行长点点头,附和着:“是的,沈北先生,哪怕金价上涨一个亿,这批黄金即便您发现有问题,依旧不影响我们回收。”
此时的张行长虽然心里发虚。
但多多少少还是有底气的。
从王行长从省城匆匆赶来,到现在。
他能看得出来,即便出了差头,上面也没有问责的意思。
否则银监会早就下来将他们带走了。
毕竟,这是一种规则。
虽然不是明面上许可的金融活动,但也默认的投资行为。
而陈砚对于金融游戏了解不是很多,听闻王行长所言,倒是懂得其中道道了。
黄金只不过是媒介。
换做一堆废铁做媒介也行。
甭管是什么样的黄金,丝毫不影响其“价值”
这种是金融游戏的规则和默契。
只不过坏就坏在,沈北不是在玩金融游戏,而是实打实在的要拿黄金去做交易,被人家发现是假货了。
哪怕是两个行长也没想到沈北拿黄金当做货币了,而不是金融游戏的媒介。
一下玩脱了。
此时的沈北依旧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如\蚊?王. `吾\错/内_容\
王行长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挤着笑继续说道:“当然,我们这边也有重要过失和责任,没有尽到告知义务。”
实在是……无法告知啊。
难道说黄金有问题?
但不影响回收?
懂行的自然懂,不懂行的,说了也被吓跑了。
谁曾想,拥有十多亿资产的沈北,就是不懂行的一员,这种低概率的事情都让他们给撞上了。
此时的陈砚摆摆手:“你们金融圈子的破事就不要再阐述了,现在要解决问题。”
王行长点点头:“这样,经过上级指示和批复,现在有两个解决方案,第一,这批黄金按照今天的金价回收,一分不差。第二……”
王行长招招手,护卫队抬过来一个箱子。
王行长亲自打开。
又是一片金黄的金砖闪耀着光晕。
“这是同等重量100公斤的黄金,保证纯度,绝无虚假。”
说完,王行长又打开一个小箱子,里面同样的金砖!
“为了表达歉意,我行赔偿沈北先生100公斤黄金作为赔礼,还希望沈北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砚转头看向沈北,笑着说道:“说来说去,咱们都是一家人,他们金融圈子有他们的规则,我们有我们的原则,上面领导也心知肚明,只不过是事情出现一点小小的意外,现在真黄金回来了,还有赔礼,老头子我卖个面子,咱们向前看,还有好多事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