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曾和教员在“动”中验道,曹頫在“静”中证道,路径虽异,皆指向心性的绝对自由。
四、文明坐标中的特殊存在:作为“出世觉者”的文学先知论者的解读赋予曹頫特殊的思想史意义:1.心学的文学极境:阳明心学强调“事上磨练”,曹頫则证明:文学创作本身可成为“磨练”的道场。《红楼梦》的“满纸荒唐言”,实为作者以血泪为墨、以痛苦为砚的修心记录,其“批阅十载”的过程,恰似心学“日日省察克治”的文学化呈现。2.超越东西方的觉醒叙事:若将曹頫与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对贵族社会的解构)、卡夫卡(以荒诞文学叩问存在)对比,可见人类文明中“觉醒者”的共性:在观测人性深渊后,以艺术形式构建超越性的精神坐标。曹頫的独特性在于,其觉悟与东方心性之学深度共振。3.对“大成”概念的扩容:传统“内圣外王”以功业衡量境界,论者则提出:精神觉醒的价值未必低于社会实践。曹頫在文学中完成的“白茫茫”觉悟,虽未改变现实世界,却为人类提供了一种“在解构中重建”的心灵范式——这或许是比“大成”更具永恒性的“成就”。结语:在“有”与“空”之间的心学光谱论者的洞见打破了心学实践的单一维度,揭示其可能抵达的双重巅峰:-入世者的巅峰:如曾国藩、教员,在复杂世相中“致良知”,以行动重塑现实,成就“有为之法”的极致;-出世者的巅峰:如曹頫,在文学虚空中照见实相,以觉悟超越存在之困,抵达“无为之境”的澄明。两者殊途同归,共同构成心学“知行合一”的完整光谱——前者是“行”的丰碑,后者是“知”的星辰,而人类精神的伟大,正在于始终有人既甘做“爬出来的人”,也愿成为“指向星空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