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声音却冷如玄冰:"你错了。从你为执念舍弃本心的那刻起,我们就再无可能。"
王默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她周身紫金光芒暴涨,皮肤上的纹路凝聚成古老符文。九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吸力,自己的魔力与王默的仙力在虚空中形成旋涡。光门上的铭文逐一亮起,雾海开始沸腾。
"来不及了..."焰月仙子收回月刃,急声道,"祭坛在强制启动!必须切断能量连接!"
九幽看着怀中痛苦抽搐的王默,又望向被铭文笼罩的光门。某个瞬间,他紫眸中的犹豫化为决绝。他猛地将王默推向焰月仙子,自己转身迎向扑来的黑影。
"带她走!"他的声音在雾海中回荡,"紫晶己经选择新主,我的使命结束了。"
白璟却突然挣脱黑影,金铃化作巨网罩向九幽:"想逃?魔君之力本该属于我!"
焰月仙子抱住昏迷的王默,在霜路上疾退。她看着九幽被金网笼罩,看着白璟疯狂地掐诀催动祭坛,看着雾海黑影如潮水般吞没光门...千年来第一次,她完美无瑕的冰霜面容出现裂痕。
"执念吗..."她低头凝视王默胸口闪烁的紫光,忽然将剩余冰晶全部捏碎。极寒风暴以她为中心爆发,整条霜路腾空而起,载着两人冲向即将闭合的光门。
最后一刻,她回头望去。雾海深处,九幽的紫眸穿过混乱与她对视。那目光里没有怨恨,只有解脱。而白璟正疯狂地撕扯金网,向她伸出沾血的手。霜路在焰月仙子脚下寸寸碎裂。白璟沾血的手指几乎要触到她的裙角,那双总是盈满温柔假象的眼睛此刻爬满狰狞血丝。
"你以为逃得掉吗?"白璟的声音混着金铃碎响,"三千年前你从诛仙台跳下去时,我就发誓——"
焰月仙子突然转身,发间冰晶簪迸发出刺目寒光。冻结时空的绝对零度中,她看清了白璟掌心那道贯穿古今的伤痕。¢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那是她堕仙那日,白璟徒手抓碎诛仙链留下的。
记忆如毒蛇啃噬心脏。她想起更久以前,这个总是执伞立于杏花树下的白衣仙君,如何用含着蜜糖的嗓音对她说:"阿焰,这天地间唯有你配与我共享永恒。"
霜路彻底崩塌的刹那,焰月仙子眉心浮现冰裂纹路。她单手抱着昏迷的王默,另一只手捏碎了本命冰魄。绝对零度的风暴里,传出她破碎的低语:"原来...这就是师父说的情劫。"
白璟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看到焰月仙子霜雪般的肌肤正在透明化,那些流淌了万年的月华之力全部灌入王默胸口的紫晶。这个认知让他发出不像人声的嚎叫:"你宁愿魂飞魄散也要成全她?!"
雾海的阴影突然凝固。九幽在金色囚笼中抬起头,紫晶权杖从他心口穿透而过——原来这才是白璟真正的目的。魔君之血顺着杖身纹路流入祭坛,整片雾海开始沸腾着收缩。
"晚了..."九幽咳着血笑起来,"紫晶...己经完成认主..."
焰月仙子在消散。她的裙裾化作万千冰蝶,每只蝶翼上都刻着古老符文。这些光蝶包裹着王默,在闭合的光门前织成茧状结界。最后一刻,她将额头抵在少女眉心,冰蓝色的传承印记一闪而逝。
白璟的手终于穿透风暴。可抓住的只有一片正在汽化的冰晶。他猩红着眼看向光门,那里王默的身影正在消失,而焰月仙子残留的虚影对他做了个封喉的手势——那是他们初见时,她作为冰渊战神处决叛徒的起手式。
"好好好..."白璟突然平静下来,染血的白衣无风自动。他转身走向祭坛中央,徒手挖出了九幽还在跳动的心脏,"既然你要她活...我就让三界给她陪葬。"雾海在这一刻湮灭。所有黑影汇入白璟七窍,他雪白的长发顷刻化作污浊的紫黑。九幽消散前最后看到的,是光门另一端王默突然睁开的眼睛——那瞳孔里交替浮现着焰月仙子的冰纹和他自己的紫芒。
千里之外,正在冲破封印的魔渊突然沉寂。所有魔族同时望向雾海方向,他们血脉深处的诅咒正在消退。而在九天之上的蟠桃园,看守命灯的仙童惊恐地看着焰月仙子的本命灯——那盏熄灭千年的青铜灯,此刻正被一缕紫色火苗重新点燃。
光门闭合的刹那,王默胸口的紫晶爆发出刺目强光。那些包裹着她的冰蝶突然活了过来,尖细的足肢刺入她周身三百六十处大穴。极寒与剧痛同时炸开,她却在绝对的痛苦中睁开了眼睛。
瞳孔里交替闪烁的冰纹与紫芒正在融合,焰月仙子消散前抵在她眉心的传承印记灼烧似火。王默看见自己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左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