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光粒化,"黄金瞳...才是真正的星图..."
当瞳孔与心尖血融合,整个神庙忽然陷入绝对静止。Amaranta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隙中看到了真相:焰月每次轮回都把自己的一部分改写成星门密码,而那些所谓的"守灯人",全是他不同时间线上的灵魂残片。
绝对静止的时隙中,Amaranta的视网膜上烙印着千万个焰月。每个碎片都在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将星图刺入自己的胸膛。·9*5·t`x?t...c\o!m*她看见第七次轮回的焰月被青铜锁链贯穿脊椎,看见第二十次轮回的焰月在星砂雨中撕开自己的咽喉,看见此刻正在光粒化的焰月用口型说着:"找到心跳的间隙。"
那些半透明的手臂突然全部转向Amaranta。她这才看清,每条手臂的腕骨上都刻着相同的青铜符文——那是焰月在第一次轮回时留下的标记。守灯人的哀嚎声在静止的时间中凝结成可见的波纹,Amaranta胸口突然传来三次间隔完全一致的跳动。
"原来你把自己的心跳..."她的声带在冻结的空气中振动,"...做成了时间锚点?"
焰月光粒化的身体突然逆向流动,那些飘散的金色粒子组成模糊的唇形。Amaranta读出了超越语言的讯息——黄金瞳正在她心腔里生根,每一根血管都变成了发光的时间轴。她低头看见自己胸口的伤口正在渗出星砂,银蓝色的颗粒与金光交织成DNA链般的螺旋。
静止突然被打破。最先恢复移动的是祭坛裂缝里伸出的手臂,它们像被磁铁吸引的金属屑般扑向Amaranta。在接触皮肤的瞬间,那些半透明的肢体突然具现化,变成无数个微型焰月。最小的只有手指大小,最大的也不过巴掌大,他们用三百六十度环绕的立体声呢喃:"星门要收取代价..."
Amaranta的银发结晶开始逆向生长,发梢刺破时空织出光的蛛网。当她抓住某个正在消散的微型焰月时,一段陌生记忆突然灌入——那是第零次轮回,尚未分裂时间线的原始焰月跪在星空下,用青铜右手挖出左眼递给某个模糊的身影。
"星图必须用创世者的眼睛承载。"记忆中的声音在现实响起,Amaranta发现自己的喉咙正同步发出这句话。焰月剩余的身体突然加速光粒化,那些粒子不再飘散,而是有意识地流向她发梢织就的光网。
祭坛突然裂成两半,露出底部沸腾的银色液体。Amaranta看到液面倒映着无数个正在崩塌的神庙,每个画面里都有不同形态的自己。有的长着昆虫复眼,有的全身覆盖鳞片,唯一相同的是她们胸口都嵌着黄金瞳。
"时间修正力开始反扑了。"某个巴掌大的焰月残影爬上她肩膀,"当星门发现有人在改写既定程序..."话音未落,Amaranta右耳突然流出银蓝色液体,她惊恐地发现流出的还有自己三岁时的记忆画面。
千钧一发之际,所有光粒化的焰月突然聚合成人形轮廓。这个由纯粹光芒构成的影子握住Amaranta结晶化的右手,引导她刺向自己胸口。黄金瞳在接触心尖血的瞬间爆发超新星般的闪耀,Amaranta在致盲的白光中看见:
——原始焰月跪在星门前接受七重诅咒;
——自己在前三十次轮回中每次做出不同选择;
——此刻正在发生的场景被折叠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
当视力恢复时,她发现自己正漂浮在神庙穹顶。下方是正在被银色液体吞噬的祭坛,而焰月己经完全转化为悬浮的金色粒子群。那些粒子排列成她从未见过的几何图形,某种超越三维空间的拓扑结构正在形成。
"星门要的从来不是瞳孔..."Amaranta喃喃自语,看着自己的左手自动抬起,指尖生长出与黄金瞳相同纹路的血管,"...而是能承受时间悖论的心脏。"
某个来自第负一次轮回的记忆突然苏醒。她想起在时间诞生之前,自己和焰月本是同一条混沌河流里的两粒星砂。这个认知让黄金瞳突然在她胸口旋转起来,将正在入侵的银色液体全部转化为发光的光子链。
最后一刻,所有微型焰月残影同时唱起摇篮曲般的调子。Amaranta感到某种古老的温暖从心腔扩散——那是焰月在所有时间线上保留的同一段记忆:某个暴雨夜,年幼的Amaranta把冻僵的流浪少年拖进山洞,用体温融化他睫毛上的冰晶。
"原来我们..."她接住最后一粒飘来的金光,看着它融入自己正在结晶化的指尖,"...早就把密码藏在最初相遇的场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