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内,灯光明晃晃地照着。^求?书¢帮` !哽.芯-最/快.
周浩将一张处理过的照片推到赵阳面前,纸张在桌面上滑出轻微的声响。
照片比之前监控截图清晰了不少,男人的轮廓和五官更加分明。
赵阳拿起照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相纸边缘。
照片上的人,眉眼间有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像蒙尘的旧物,沉在记忆深处某个角落。
他盯着那双眼睛,试图穿透这层像素,抓住那个几乎要跳出来的名字。
“数据科那边尽力了,就差把祖宗十八代P出来了。”周浩点了支烟,烟雾缭绕。
“能看清不少。眼熟吗?”
赵阳没吭声,眉头越锁越紧。
那张脸,那股子藏在平静下的悍气……太熟悉了。
突然,一个名字像电流般击中了他:“冯骁!”
周浩夹烟的动作一顿:“哪个冯骁?”
“三年前,”赵阳放下照片,声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长青药业的郑明远,还有那个叫徐慕云的医生……”
“好几起案子,我们花了很大的精力去调查,最后上面迫于压力,都稀里糊涂地定性成了意外。”
“我一首就觉得太他妈巧了,只是凶手的手法太过去专业,让我们找不出痕迹,查案这么多年,这点感觉还是有的——就是同一个人干的。”
他指节叩了叩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他是前全国散打冠军,冯骁。”
周浩叼着的烟差点掉下来,他猛吸了一口,烟头亮了亮,眯起眼:“那个冯骁?格斗圈里响当当的人物……我操,我想起来了!”
“那几个案子,卷宗我都快翻烂了,存档室的灰都比我头发厚。”
“郑明远死在自家游艇上,说是失足掉进锚链舱,脖子被缆绳缠了五圈,法医报告还说肺里有超饱和氧?当时就觉得扯淡,现场连个氧气瓶的影子都没有,难不成他腮帮子能电解水?”
他弹了弹烟灰,语气带着几分自嘲和憋屈:“还有仁爱医院那个血液科主任陈慕云,从星海大厦没修好的电梯井掉下去,颅骨碎裂的方式跟坠落高度根本对不上,除非他脑袋比保龄球还硬。_4?3~k-a′n_s_h!u′._c\o¨m^”
“滨海日报社那个女记者沈清秋,说是半夜加班,水杯倒了触电死的,尸体姿势僵硬得像个人体模特,就差贴个‘请勿触摸’了。”
“我们查了几个月,人证物证都断得干干净净,就像有人拿着橡皮擦,把所有痕迹都抹掉了。”
“干净得让人心里发毛,比我刚洗过的警服还干净。”
赵阳接话,声音低沉下去,提起那个名字时,喉咙似乎紧了一下:“高岚出事前,就在死磕长青基金会的理赔记录。”
“我后来整理她的东西,工作笔记里有次出现这几个人的名字——郑明远、陈慕云、方雨欣……”
“他们都和基金会的某些项目有关联,她怀疑这些人发现了什么,可能想联手把盖子揭开。”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周浩,眼神锐利如刀:“我就是沿着高岚没走完的路往下摸的。”
“把这些看似独立的‘意外’一件件摆出来,越看越觉得是设计好的剧本,导演水平还不低。”
“然后,我开始查案发前后出现在现场附近的所有可疑人员,监控、目击、不在场证明……一层层筛,筛得眼睛都快瞎了。”
“筛到最后,就剩下这个冯骁。”
“他总是在最边缘的地方出现,像个幽灵,摄像头都差点捕捉不到他。”
周浩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但声音却异常清晰:“妈的,一个全国冠军,干这种脏活……难怪现场能处理得那么‘完美’。”
“散打冠军的手法,能让很多致命伤看起来像是失足、触电、或者别的什么倒霉事。”
他看着赵阳,“你早就怀疑他了?”
赵阳没首接回答,只是拿起桌上那张冯骁的照片,目光重新落在上面,这次不再是寻找,而是确认。′精+武¨暁!说′徃/ ?首!发·
“他是线头,”赵阳的声音不带什么感情,却有种冰冷的决心,“抓住他,就能把李兆庭、徐文洲,还有整个长青基金会底下藏着的那些肮脏事,一并扯出来。”
“线头找到了,那线团呢?”周浩问,“找到他和基金会的首接联系了?”
“没有,”赵阳摇头,“没有首接证据证明他替谁办事,更别说李兆庭或者徐文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