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

林听也应了声好，伸手就要去拿那本练习册，却被从旁边冒出来的一只手在空中拦截了。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我，我教你。”

魏驰远呆愣愣眨眼，“妄哥？真的可以吗？”

天知道他有多想问程妄问题，又有多不敢打扰他。

程妄不耐烦点了点头。

每次看到他转过来问林听也问题就烦。

前段时间还好，有时候一个星期都不见得问一次。

今天倒是鬼上身，才半天就己经转过来叽里呱啦问了林听也好几次。

太吵，太烦人。

魏驰远可不知道自己被程妄在心里嫌弃了好几次，一个劲沉浸在自己以后能问程妄问题中。

他还洋洋得意侧过头和周熠抬了下下巴。

瞧瞧，他就说妄哥不讨厌他吧，这都主动给他讲题了！

走进妄哥的心里，成为妄哥最好的朋友，指日可待！

-

周六。

程妄一早就把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家里，非要跟他一起出门的小鬼头带到林家。

这边居民楼小孩多，有的是人陪他玩。

安排好小鬼头，程妄带着林听也到了墓园。

说起来程妄跟着林听也一起来墓园看林父林母己经有六年了。

第一次去还是一个偶然。

那会周末他来找林听也玩，正好碰上祖孙俩拿着花束和熟食要出门。

好奇一问，才知道是要去祭拜。

当时他也不懂事，不知道这种事情他一个外人去不太好。

只因为好奇林父林母长眠的地方，就拜托奶奶让他也跟着去。

叶韶华想着或许有朋友陪着去，林听也不会太难过，也就同意了。

后来稀里糊涂，每一年程妄都会跟着两人来墓园祭拜。

两人今天默契穿了一身黑色，带着两束鲜花和几盘叶韶华一早做好的熟食来到墓园。

有好几周没来了。

墓碑周围掉了许多落叶，墓碑上也被风沙吹得有些脏。

林听也拿出湿纸巾擦拭干净，程妄则在一旁帮忙扫掉落叶，拿到旁边的树林，倒到树根旁当天然肥料。

打扫干净，把鲜花和熟食放好，程妄退到旁边的树林，给林听也留下私人空间。

等到林听也说完话朝他这边招手，他才过去帮忙把祭拜的东西收好。

“林听也。”他声音低低喊了声。

“嗯？”林听也抬头。

程妄察觉到她的视线，没有看她，“你还有奶奶，还有我，我们会一首在。”

“嗯，我知道。”林听也笑了笑。

“我刚刚跟爸爸妈妈许愿了。”

程妄终于抬头看她，女孩眼眶果然有些红。

“许了什么愿望。”

“我啊…”林听也顿了顿，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我让爸爸妈妈保佑你和奶奶，要长命百岁。”

还早要一首陪在我身边。

程妄手颤了一下，盘子里的熟食差点撒出来。

他稍稍冷静，“只有我和奶奶吗？”

“是啊。”林听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哦，那就还有程时，程时也长命百岁。”

程妄眯了眯眼。

笨蛋林听也，怎么把自己漏掉了，还有你啊，你也要长命百岁。

他看向眼前两个墓碑，心里默默和林父林母许愿。